余初解释:“江水,海鸥。”
“打算文在哪儿?文多大?”
余初又想了一会儿,在自己大腿根处比划了一下,然后用食指和拇指圈了一个圆,“就这么大吧,平时能用内裤盖住,不会被人发现。”
“黑色还是彩色?”
“黑色。”
店员眼里显露出算计,说:“这个图太简单了,文出来不好看。”
余初警惕起来,问他:“你们怎么收费?”
店员给他介绍价格表,果然是图案越大、越复杂,就越贵。
余初指着墙上的几幅作品问他:“这都是你们店做出来的吗?”
店员说:“是,我们老板文的。你看,是不是大一点儿的复杂一点儿的更好看?你这种线条的看起来太小气了。”
余初讨厌他这么形容自己的图,冷下脸来,说:“叫你老板出来,我要他给我文。”
“你这么简单的小图我们老板不文。”
“我加钱。”余初指着价格表上包整条腿的价格,“我按这个价付钱,但是得是你们老板亲自给我文。”
店员定定地看他一眼,扭头去了后面。不一会儿,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留着长头发的男人出来了,先打量了余初两眼,问他:“成年了吗?”
“成年了。”
“有证件证明一下吗?”
余初听出他态度不好,但考虑到他的水平,忍了,给他看自己手机里翻拍的准考证,“高考完了的,行了吧?”
“高考了就一定成年啊?我们的规矩是不给未成年人文身,你要是证明不了自己年纪就算了,反正你看着也不怎么成熟。”
余初扭头就要走,那老板又“咦”了一声,“这就是你画的?这是江上一只海鸥吗?还挺有意境。”余初转过头来,看那老板拿着笔在自己的画上略微动了动,那江水和海鸥就顿时生动了起来。
余初站定了,在手机里又翻腾半天,终于找出自己身份证的翻拍件,“这样行了吧?”
老板就瞄了一眼,问:“有高血压吗?”
“没有。”
“有糖尿病吗?”
“没有。”
“有传染病吗?”
“没有。”
“行吧,你要是非得想文就文吧。你自己说的按这个价哈,先付钱。”
余初忍着气用手机付了款,坐到指定的椅子上,心里渐渐有些不踏实。
他知道那个店员肯定跟这老板说自己坏话了,他们俩是一家的,怕这老板在自己身上使坏。他知道文身是洗不干净的。
可是那幅改完的小画那么生动,就是他想要的感觉,他太喜欢了。
“我就一个要求,必须得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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