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周王时沈玦在他胸口捅下的那一刀与无法治愈的心病彻底压垮了裴元嗣,在女儿出嫁后不久,刚过不惑之年的卫国公裴元嗣便于英年病逝而终,享年四十二岁。
裴元嗣病逝后,文治帝痛失臂膀,整整半个月未上早朝,十日之后亲下圣旨追封裴元嗣为镇北王,谥号忠武,赐葬钟山之阴。
……
“萦萦,萦萦,醒醒,你做噩梦了,萦萦?”
阿萦睁开湿润的眼睫,入目是裴元嗣焦急的脸色,阿萦惶急了,这一刻她忘记了和裴元嗣曾经的约定,也忘记了那些不断告诫过自己要清醒的话,她只是个柔弱而担心丈夫的妇人,哭着扑进裴元嗣怀里哽咽道:“我,我以为你死了,我梦见你死了!”
裴元嗣的心被柔柔一撞。
他不停安抚着阿萦,将阿萦紧紧搂在怀里低语柔声,阿萦好依恋他的怀抱,泪水打湿男人的亵衣,她在这个怀抱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安心,不知不觉便圈着他的腰身沉沉睡去。
翌日傍晚,裴元嗣再次来了锦香院。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突如其来的亲密,两人好像都不太自在。
阿萦低着头做事,裴元嗣抱着孩子们,眼神却不自觉地往妻子的身上瞟去,她停留在桌前,她去倒茶,她安静地做手中针线,她……以至于绥绥叫了裴元嗣好几声裴元嗣都没反应过来,把小丫头气得都不高兴了,重重哼一声跑去娘亲怀里抱怨。
“爹爹不想陪绥绥就直说,爹爹是木头桩子!”
阿萦放下手中的针线,耐心地道:“爹爹不是不想陪你,爹爹是累了,绥绥是乖乖,别闹爹爹。”
说罢抬眼看向裴元嗣,只是一对上裴元嗣的目光,两人又约定好般同时移开。
“好叭。”
绥绥仍旧不大高兴道。
阿萦摸摸小丫头的脑袋。
夜深了,裴元嗣该回去了。
阿萦看了眼仍旧坐在桌前看书的裴元嗣,没说什么,准备出去吩咐紫苏和桂枝进来铺床。
“后日一早,我要去蜀地巡边,麻烦你帮我收拾收拾行李。”
裴元嗣突然在阿萦背后说道。
去蜀地巡边?
阿萦怔了怔。
她隐约觉得何处不对,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蜀地,蜀地……
今年是成嘉二十年,蜀地……蜀地叛乱!
阿萦脑子“嗡”的一声,前世成嘉二十年成嘉帝委派辅国公世子冯维前往蜀地巡边,孰料蜀地骤而爆发叛乱,当地的军区守将却对冯维临阵倒戈,冯维誓死不降,最终因寡不敌众战死沙场,死时年仅二十七岁。
阿萦后背一凉,今年明明该去蜀地的辅国公世子怎么好端端地变成了裴元嗣?!
作者有话说:
快要接近尾声了,大家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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