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两人与有荣焉,对着阿萦感激不尽,就差三拜九叩。
在征询过福儿和沈玦的意见后,阿萦与周父周母商议将婚期定在了半年之后,又议定了聘礼以及小夫妻两人婚后住在何处等等琐碎事,这样一来还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备婚的这段时间福儿就依旧住在家中。
“夫人,阿玦给我取了个新名字。”福儿悄悄凑过来对阿萦道。
“什么名字?”阿萦含笑问。
“芙儿,‘兰花与芙蓉,满院同芳馨’,他说兰花与芙蓉都是香草,寓意美好,从今往后,我就叫周芙儿啦。”
芙儿说着,羞赧地向着对坐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沈玦偷偷投去一眼。
芙,不光寓意美好,亦是形容美丽的女子,弟弟这是在拐着弯夸芙儿呢。
未婚小夫妻两个感情很好,对视一眼眼里的甜蜜都能溢出来,想到四年前弟弟还是个少年郎,芙儿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眨眼间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阿萦心里颇为感叹。
处理完弟弟的事情阿萦心里总算落下一块石头。
如她所言,自那日过后裴元嗣便再未酗过酒,每天傍晚会来锦香院陪着两个孩子说说话,一起用膳,饭后玩上一个时辰,就算是再忙忙到夜里,他也还是会抽空过来哄两个孩子睡觉。
阿萦觉得裴元嗣在教育培养两个孩子这方面倒是很负责,而且她不再阻拦他与昭哥儿亲近,裴元嗣也没再表现出对昭哥儿血统的怀疑,两人每天客客气气,便如同这世上再普通不过的一对夫妻,貌合神离。
该关心的时候阿萦一次都不会落下,照旧给他做衣服、绣香囊,在孩子们和家人们面前两人谈笑自如,出双入对,默契地仿佛从前的事情都未发生过。
除了身边亲近的心腹,大家甚至都以为两人和好了,赵氏不再抱怨裴元嗣,绥绥也不再想方设法地给爹娘制造机会相处,每天都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小姑娘。
每逢初一十五他会歇在阿萦的院子里,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却分了两床被子,裴元嗣并未再碰过她,阿萦以为他会很快让她帮忙张罗纳妾,他一直没提,有一次晚上她便主动地提了提。
裴元嗣脸色就不太好,生硬地说不必,继而没坐多久就借口离开了。
阿萦想,大概以裴元嗣的身份地位,不用她帮他找,他自己就能找着喜欢的,她这位贤惠大度的妻子就别操那么多闲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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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十五,裴元嗣回来的有些迟。
裴元嗣和成嘉帝在前朝大刀阔斧地整顿军制,沸腾的民怨是按下去了,各地招募的士兵们也为老弱病残的军队里注入了新鲜血液,军队的战斗力是否得以提高还有待验证。
不过军制改革伤及的是哪些各地戍守的将军和指挥使们的利益,除了朝中三五不时上书弹劾裴元嗣及军制改革拥护者们的奏折,有些按捺不住的勋贵将军们已经“被逼无奈”只能揭竿而起。
今年全国各地少说兴起来三四场叛乱,俱被提前准备好的当地州府镇压,并未闹出什么大乱子。
除了这些大乱子,层出不穷的小乱子更叫人头脑烦乱些,譬如这招募的军队该如何调度军饷分发,军队的归属属于谁,若分属于私人那必然不能,定要设立相应职位来制衡军队首领。
再则卫所里腐败违法的军官总要处置,募兵之后原先的卫所该如何处理等等,裴元嗣都要根据现实的情况与兵部、内阁进行调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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