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酒味儿他就故意每天喝得醉醺醺地来她房里。
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人弄醒打扰, 他就偏偏要选三更半夜她刚要睡着时摸进她的被子里将她弄醒。
她不喜欢他一下巴胡子茬亲她,他就故意邋里邋遢十几天不刮胡子来扎她。
阿萦发现她现在越来越讨厌裴元嗣, 多看他一眼都能浑身火气直冒, 夫妻俩相看两厌。
她让紫苏夜里给她屋里上锁,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把他放进来,裴元嗣竟然二话不说直接用刀把房门的锁给砍开, 那天晚上她气得在他扑过来时给他脸上狠狠挠了几道。
翌日一早裴元嗣面无表情地顶着脸上两道新鲜的红印子去上朝,被四周官员背后小声议论了许久。
东宫,今日的政务处置完毕后盯了裴元嗣脸上红印子良久的太子终于忍不住问:“太傅, 你脸上这是被哪个胆大包天的给抓的?”
裴元嗣侧过脸去,“骑马,没注意被树枝刮的。”
“这脖子上……”
“也是被树枝刮的。”
“那嘴唇……”
裴元嗣:“……”
太子险些没注意笑出声来, 憋着四下看看, 低声问:“哪个女人咬的?”
裴元嗣脸绷得紧紧地,只眼底隐约闪过几分懊恼和难堪。
太子拍拍裴元嗣的肩膀,“瞧你这俩月愁眉不展,胡子拉碴, 人也比从前憔悴不少, 一把年纪了莫不是还为情所困,不如孤命太子妃将阿萦传进宫里帮你劝劝?”
裴元嗣终于有了反应, 抿了抿唇, 神色复杂地看向太子道:“一把年纪, 莫非殿下是也觉得臣……老了?”
太子:“……”
太子哂笑道:“孤不是那个意思,孤是说……诶不对,什么叫‘也’?”
裴元嗣垂眼道:“不劳殿下费心了, 臣没事, 今日就到这里吧, 臣告退。”
说罢起身施礼,太子拉都没拉住,不愿说就算了,太子无奈地点了点头,唠唠叨叨叮嘱道:“上次郭太医还跟孤说,看脸色你有些气淤血滞,肝气旺盛,劝你两回你没放心上,凡事别逞强,生病了该吃药还是吃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许是起得太猛,裴元嗣觉得脑子一时有些晕眩麻木,他没在意。
太子半天没听到裴元嗣应声,发现裴元嗣背对着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人像被定住一般。太子正奇怪呢,忽见空中炸开一朵嫣红的血花,眼前男人毫无预兆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太子大惊起身,旋即那强壮伟岸的身体便像堵墙似的直挺挺地向后栽倒了下来。
……
穿着淡青色褙子的阿萦在床前柔声哄着怀中的奶娃娃,她抱着哭闹的昭哥儿在屋里走来走去,口中柔声细语安抚,温暖的日光落在阿萦温婉娇美的面庞上,她长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羽翼般细密垂着。
屋门一开,一个面相威严肃穆的男人走了进来,阿萦圆圆的杏眼里流露出几分紧张与不安,忙放下孩子局促地站了起来,似乎想和男人行礼。
裴元嗣清楚地看见另一个自己从他身体里穿过去,慢慢走到阿萦和昭哥儿面前。
他伸手扶了一下阿萦,温热宽厚的手掌与女子娇嫩细滑的手背相触,阿萦立即将手抽了回去。
那一个他不知为何在阿萦面前没有半分笑意,两人仅仅说了几句话,交谈的内容都与四郎有关,过程中他一直盯着阿萦美丽柔顺的脸庞,阿萦却始终垂着头不敢看他,只是怯怯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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