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裴元嗣都没有听见阿萦的回应。他捧起她的脸,他以为她是哭了,实际上并没有,她只是安静地闭着眼睛,纤长如蝴蝶羽翼般的睫毛微微颤着。那一刻他才骤然发觉他竟再度遭受到了欺骗,怒极反笑,“连这句话你也在骗我,这个时候你依旧在骗我?你嘴里究竟有什么是实话?阿萦,你待我有过片刻真心吗?你的心里难道就只有这些算计?!”
那些曾经甜蜜的情话,含情脉脉的眼神,说什么不要天长地久,只求片刻欢愉,现在想想,他是何其愚蠢可笑,她说什么他便毫不怀疑地信什么!
“你讨好颂哥儿,从一开始便是为了接近我?”
“假山里,你故意让我看见你与沈玦争执,好对你心生怜惜?”
“你为我包扎伤口,伤心落泪,也不是因为心疼我受伤,而只是想令我误以为你对我情深意重。”
“你口中说喜欢我,想念我,这些话也全都是假的,你口中没有一句实话,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裴肃之就是一个被美色所惑的蠢男人,沈萦,我被你耍得团团转!”
裴元嗣猛地将桌上所有的茶杯器皿全都掀翻摔碎在地,屋子里顿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可他转头一看阿萦依旧只是无动于衷地跪在地上,他抓着阿萦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愤怒地质问:“你说话啊,你哑巴了?!”
阿萦被他从门口一路拖到内间,身体摔倒在床上,他像疯狗一样啃咬着她的唇舌,撕碎她的衣衫怒吼,“你不是要我放过你的小厮和丫鬟,你就是这么求我的,你是木头做的,说话!”
阿萦好疼,他从未这般粗鲁地对待过她,口腔中都是两人的血腥味,阿萦终于有了反应,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蜂拥而出。
衣带被撕扯断开,露出大片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以及肩膀和胳膊上被他掐出来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她侧过脸,无声而无助地啜泣着,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尖尖的下巴滴落在月白色的枕巾上,仿佛泅染开一副凄楚美丽的水墨画。
裴元嗣蓦地顿住,红着眼看她。
直到阿萦感到身上一轻,似乎被披了条毯子。
再睁眼时,裴元嗣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走了。
……
翌日,裴元嗣让奶娘抱走了绥绥和昭哥儿。
兖国大长公主问:“你把孩子抱到我这里是什么意思?”
“请祖母帮忙照看几天。”
“我听下人说,昨晚在锦香院,你与阿萦起了争执,”兖国大长公主目光如锥地看着裴元嗣,“好好的,为什么要让阿萦搬回锦香院?”
裴元嗣垂眼,“她住正房不合适。”
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兖国大长公主只得转而问:“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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