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番机缘,她便不可能重生,更不可能有机会为自己和未出世的孩子、为亲娘报仇。
可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让老天帮她收沈明淑与沈二夫人,坐以待毙,那么今日的她早就死上千八百回,她不后悔害死那些人,因为他们该死,即使再重来一次她依旧会这么做。
伶牙俐齿,胡搅蛮缠,狡辩!
薛宁婉气得咬牙,她有何愧疚,她的私心除了给姐姐报仇还能有什么?
这女人不亏能斗倒庆国公府的大小姐上位,当真是冥顽不灵,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竟还异想天开与天斗!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会叫她尝到身败名裂、遭到报应的痛苦,看那时她这张嘴还硬不硬气地起来!
两人心照不宣地分开,各自和裴元休陆氏打了声招呼回了各自的别院。
别院。
暗生香的老板娘田氏将陈裕的纸条和信一并交给阿萦。
田氏原先是温记脂粉铺的女工匠,后来阿萦在长安街上开了暗生香,见田氏为人机敏勤快便抬举她做了暗生香的老板娘。
田氏与温大娘的一样卖身契都签在阿萦手中,阿萦不必担心田氏会背叛她,何况陈裕也不可能傻到在纸条上就透露他自以为拿捏到的阿萦的“秘密”,信更是被火漆封得死死的,除非将信拆开才能看见信中内容。
纸条和信都是田氏一刻钟之前坐车亲自送过来的,田氏担心是有脂粉铺的对家对阿萦不利,看见纸条和信之后立即就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她很是紧张地跪在地上说这封信她没打开看过,什么都不清楚云云,阿萦笑了笑让她别紧张,问她看到这张纸条的人还有谁,田氏回答说还有铺子里管账房的柳娘子,除此之外她没敢再让任何人看见。
阿萦态度不以为意,颔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问心无愧,许是有人的恶作剧,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过此间之事涉及我的名节,众口铄金,我不想再因此遭人诋毁,回去之后你和柳娘子切记将你收到这封信和纸条的事烂在肚子里,勿要告诉别人生出事端,倘若被我听到任何有关于此的风声,决不轻饶你与她!”
田氏战战兢兢应喏离开。
田氏离开后,阿萦淡淡看了一眼纸条,这才用拆开信件。
紫苏关好门窗过来,忙低声问:“夫人,真是陈裕送来的信?”
阿萦将信直接给紫苏看。
紫苏看完信后心情就像吃过隔夜馊饭一样恶心难言,半响才道:“这个陈裕真是放着好生生的日子不愿过,当初一个前途大好的秀才被沈明淑三言两语迷惑巴巴跑去庆国公府与您私会,以至于事发后被大爷赶出京城断了前程,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半分教训没长,还敢写信拿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要挟您,还一口气就问您要一千两银子,他就不怕您杀他灭口?”
其实陈裕本来想写三千,他怕阿萦拿不出来这才改成了一千。
要说陈裕聪明似乎是有些小聪明,知道在暗生香附近蹲着等阿萦要银子,要说陈裕蠢那也是真的蠢,拿了阿萦五十两银子不赶紧做生意娶媳妇好好过日子,非要拿着钱去吃喝嫖赌败光家产。
所以说有些人能有今日只能算是他活该,怨不得旁人分毫。
陈裕约见阿萦的时间是在第二日午后,当夜裴元嗣回来之前阿萦事先安排好一切,到翌日把守万福寺的重兵退了泰半,只留下护卫们在寝居外照看主人,寺门一开,辰正时分陈裕就鬼鬼祟祟混进香客里,跟着来到了万福寺西苑最末的一件寮房,打开锁后溜了进去。
屋里黑黢黢地伸手不见五指,陈裕从袖子里掏出火折子刚要去点灯,黑暗中忽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钳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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