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时间让人把温大娘叫过来,询问她铺子的经营情况。
铺子名叫温记香粉铺,与京城有名的水粉铺天香阁、千金阁相比显得俗气了些,但胜在好记,在铺子没有做起来之前出于谨慎阿萦并未对店名有所改动,她将自己做的三种花露每种五瓶,三种香丸每匣十粒交给了温大娘售卖,过些时日买光了再到卫国公府来找她汇报成果。
裴元嗣不在,担心赵氏会因此找她麻烦阿萦便并未大张旗鼓见温大娘,每回与温大娘说话也都由紫苏、桂枝看守着防止被人偷听去壁角。
再有两则大事,一则是芸香产期将近,二则是沈玦决定参加今年八月二十的院试。
县试、府试分别于每年的二月、四月份举行一次,只有参加了县试、府试五场考试成为童生的士子才有资格参加三年两次的院试。
沈玦很幸运,去年刚入学通惠书院就参加了二月、四月间的县试府试,且两次考试都成绩优异,张夫子与沈玦在通惠书院的几位老师都十分鼓励沈玦继续参加院试,通过了院试沈玦就能当秀才。
成为秀才还可以佩剑、游学不必报备官府,受老百姓们的敬仰羡慕,甚至见官不跪,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阿萦抚摸着手里裴元嗣送她的一套前朝实录羡慕极了。
“姨娘,姨娘,大爷回来了!”
阿萦正懒散地躺在床上神游天外,忽听紫苏站在支摘窗边惊喜道。
作者有话说:
小别胜新婚~
第67章
走时还是春暖花开, 回来就成了夏日炎炎。
几只蝉卧在院子里的一颗大杨树下聒噪地鸣叫着,小丫鬟举着手中的粘杆垫着脚去粘树干枝繁叶茂处的知了, 一刻钟的功夫就能粘下来好几个。
屋里摆着两大块冰鉴, 屋内屋外一冷一热两个世界,“嘎吱”一声院门被人从外面轻声推开,夹杂着喜悦激动的通禀声刚起了个头就不知怎的销声匿迹了, 给小主子打扇的紫苏瞬间惊醒,支窗向院外一望,惊喜道:“姨娘, 姨娘大爷回来了!”
阿萦早就歇晌起床了,绥绥还没醒,她便懒懒地躺在床上看书, 闻言忙飞快地穿上鞋跳下床, 先扶了扶发髻,感觉有些乱了,急匆匆跑到镜子前边照边顺着头发。
“紫苏,你快看是不是乱了, 快帮我梳一梳!”
心里埋怨裴元嗣怎的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分明三天前寄来的信估摸着还得五六天才能到家,他这么突然回来简直是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大爷!”主仆两人正着急忙慌着, 就听裴元嗣沉稳快速的脚步声走到了门口。
帘子被风大力一掀, 一阵沁人的凉意扑面而来, 裴元嗣却没看见出来迎接他的阿萦,问:“姨娘呢?”
桂枝就低声回话道:“回大爷,姨娘就在里头, 适才在和小主子歇晌呢!”
可能是还在睡着呢, 想到粉雕玉琢的母女两人, 裴元嗣眼底流露出一抹温柔之色,抬手示意众人噤声。
他自己也压低脚步声走进去,刚走到内室帘外想伸手去打帘,里头却冷不丁先伸出一只雪白的纤纤素手“哗”一声掀开了帘子。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阿萦鬓乱钗横,满头青丝随意地在脑后拢了个髻,美人面上犹春睡未醒的海棠花般浮着两抹妩媚慵懒的酡红。由于晌午屋里没什么外人,她身上就披了件淡白色的纱衣外衫,海棠红的抹胸小衣在纱衣内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呼吸波澜起伏,裴元嗣只望去一眼呼吸便粗.重了起来。
裴元嗣在打量阿萦,阿萦也在打量裴元嗣,这三个月不见裴元嗣又黑了不少,他原本便称不上多白,皮肤是很健康很有男子气概的小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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