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赵氏若有急事也不可能先找上她。
其次,赵氏不喜三夫人陆氏阿萦是知道的,原本她与陆氏提前约好是今日辰正去撷芳院商量寿宴之事,倘若她先于陆氏过去,赵氏再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做个样子,“后来一步”的陆氏见到这一幕会如何想?
会不会猜疑是她沈萦巴结太夫人,故意献殷勤,所以提前来撷芳院和赵氏示好,如此,岂非显得陆氏格外不懂事,反让她做了好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阿萦在赵氏身上吃过一次亏,害得那次她与裴元嗣冷战许久,她太了解赵氏了,赵氏就不会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儿。
不过,阿萦并没有在陆氏面前抱怨什么,她换好衣服后就赶去了二房,衣发略乱,紧张地说太夫人寻她有急事,她担心自己处理不好,所以想和陆氏一起过去。
而陆氏稍加思索后,对大伯娘赵氏的险恶用心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次算计,赵氏算盘还没开始便打空。
转眼到了四月十三,这日后院的宴席流水般摆了二十多桌,宾客尽欢,除了一人众人都十分满意,纷纷开始奉承亲近有了管家权的阿萦,交口夸赞着漂亮聪明的小绥绥生得多像裴元嗣云云。
唯有赵氏强颜欢笑,盯着阿萦大方得体的笑容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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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入夏的一日成嘉帝下了道圣旨,敕令卫国公裴元嗣再度前往朔方的通州巡边。
入夜阿萦闷闷地靠在他的肩上,把玩着他的头发道:“绥绥的周岁宴,您是不是赶不回来了?”
裴元嗣摸摸她的头,“我尽量三个月赶回来。”
上次去灵州一去去了半年,阿萦一语不发地搂紧他,表达自己的思念和不愿。
裴元嗣心里叹了口气,第一次竟对差事生了备懒之心,轻拍她初雪般的肩头安慰道:“这几年边事稳定,应当不会有什么动乱,别胡思乱想,和女儿等我回来。”
阿萦闷闷地“嗯”了一声。
三日后裴元嗣就带上几十个护卫和阿萦为他准备的衣服、鞋子、袜子等轻车简从出发了。
阿萦记得前世绥绥出生后没多久裴元嗣的确去通州巡边过一次,如他所说似乎并未生出什么事端,她表面郁郁其实心里想得很开,如今她手里有了管家权赵氏寻常不敢再欺负她,裴元嗣不在她反而可以无拘无束地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毕竟每天对着一个男人演戏表现自己有多爱、多在乎他,时日一长是个人都会厌烦。
裴元嗣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阿萦晚上和女儿占了一整张大床,白天卯正一刻起,辰正和陆氏赶去怡禧堂分发对牌盘账登账。
晌午回来用饭歇个晌一觉睡到未正,起床和女儿玩两个时辰,陪女儿读绘本、念诗、做游戏,差不多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用完晚膳再翻看半个时辰卫国公府这十年来开宴待客的记事簿,等奶娘哄女儿睡下后阿萦再让丫鬟们将她平日里制香的器皿都抬上来,对着香典一面哼着小曲儿一面开工制作花露香丸。
如此大约过去月余,阿萦对府里的事务逐渐游刃有余,下午歇晌后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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