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禀声,裴元嗣回来了。
紫苏与玉蕊同时噤声,两人一个倒茶水一个去衣柜找衣服,裴元嗣进来时屋内就重新归于安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阿萦如往常一般温温柔柔地迎上来问他累不累,裴元嗣摸摸她的头说不累,走到屏风后他张开手臂,手臂和后腰一片的青紫处上药后已经好得差不多,裴元嗣不想让阿萦看出来,便忍着疼将两双手抬的一样高。
等了半天阿萦却并没有给他更衣,而是勾住他的腰封踮起脚尖,凑到他身上像小猫儿一样嗅来嗅去。
她温温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的敏感处,犹如羽毛轻轻骚弄心口,裴元嗣忽觉嗓子有些干,握着她的腰肢往上一提,哑声道:“做什么?”
怎么这么不禁勾,阿萦眼波盈盈横他一眼,撑着他的胸口道:“闻闻您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裴元嗣不解,皱眉自行闻了闻道:“又胡说,我身上怎么会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他眸光晦暗,微微倾身欲要吻她的唇,奈何阿萦一偏头灵活避开,还用小手挡住他的嘴道:“那您刚刚去见谁了?”
“你大伯娘,五妹。”
阿萦没说话,轻轻哼了一声垂眼不理他。
裴元嗣就知道,阿萦又吃醋了。
“我对她没心思,你别多想,”他拿下她的手,顿了顿,又道:“你大伯娘让她给我敬茶向你赔罪,我没接。”
阿萦就笑,“那您怎么不接,您接了,五妹妹该高兴坏了,她可以一直都很敬重您。”
“她敬重我,与我何干。”
裴元嗣定定看着阿萦湿润的红唇,后背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阿萦这样贴着他,他很难做到心如止水没有反应,可阿萦总是躲着不给他。
裴元嗣用了些力气扣住她的脖子咬住她的唇。
阿萦呜呜几声捶了他一下。
裴元嗣加深这个吻,在他的攻城略地之下,阿萦身子渐渐软成一滩水化在他强健的臂膀里。
门外的三七咳嗽一声,打断两人道:“大爷,庆国公夫人和五姑娘去而复返。”
……
沈明蕊母女在花厅里接连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阿萦人影,沈明蕊料定阿萦是在羞辱她,哭着闹着要走。
庆国公夫人强按下心里的烦躁和愤怒,“给我闭嘴!”压低声音问道:“你还想不想救你姐姐,嫁你姐夫了?”
沈明蕊咬着唇道:“我想又如何,有阿萦那个贱人在,姐夫是不会娶我的。”
庆国公夫人瞪她道:“什么贱人不贱人,你心里想想就罢了,等会儿见了她好生道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得到当上了卫国公夫人想把她捏圆搓扁、生不如死那都不在话下!”
沈文铖统共就这么两个嫡出的女儿,长女犯下滔天大罪无力回天,打那之后沈文铖便与顾家、卫国公府生了嫌隙,官场中人一个个趋炎附势踩高捧低,以前裴元嗣是他沈家的姑爷,虽从未给他和儿子沈珽行过什么便宜之利,但还是会看在老庆国公和裴元嗣的面子上给他们父子两人五分薄面。
如今外面谣言却传的沸沸扬扬,说沈明淑犯七出之罪罪大恶极才会被卫国公幽居佛堂勒令称病不许出府,就连女儿明蕊都坏了名声只怕日后不好再找婆家。
沈文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既然当初裴元嗣能为了回报恩师之情一意孤行娶长女明淑,那么今日就有可能再为了这份恩情娶小女儿明蕊。
何况小女儿的长相品格也没哪处就比她姐姐差,两个人多接触接触说不准还能生出些情愫来。
沈文铖打定主意就叮嘱了妻子,庆国公夫人开始不愿意,但为了一双儿女的将来她思来想去终是无奈应下。
两人又等了大约两刻钟的功夫才有丫鬟过来引着她们去了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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