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咬紧湿润的唇,就是不给他。
这个时候莫说是夸她一句,就是要裴元嗣死在她身上他都不会犹豫。
“你好看,天仙下凡。”男人深吸一口气,突然狠狠顶开阿萦的膝盖。
阿萦猝不及防惊呼数声,一直稍稍满足之后,裴元嗣才将她慢慢扶正,解开她玉足上未来得及除去的珍珠绣鞋扔到地上。
阿萦哭得梨花带雨,红润的脸庞一摇一晃,娇弱可怜,好像他在欺负她一样。
裴元嗣从她的反应中却知道,她与他一样快乐。
……
不知何时结束,满屋狼藉,弥漫着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就好像在她眼前发生的一样。
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沈明淑心如死灰,悲恸地阖上双眼。
突然一股香风袭来,环佩叮当,女子莲步轻移,坐到她面前的绣墩上羞涩地说:“大爷刚刚睡下,是我来迟了,让姐姐久等了。”
“大爷在这事儿上素来有些贪,姐姐应该也知道。”
沈明淑蓦地抬头,眼底中射出两道冷厉仇恨的光,阿萦不会怀疑,如果此刻放了沈明淑,她会扑上来将她啃噬得皮骨不剩。
只不过,她没这个能耐。
阿萦笑了笑,艳若桃李的脸上依旧温温柔柔。
“你瞧瞧,这些下人怎么一点都不懂礼数,把姐姐的脸都给弄脏了。”
阿萦用帕子去擦沈明淑脸上的灰尘,她凑近时,沈明淑甚至还能看到她微肿的唇瓣,脖颈与胸脯间一枚枚的吻痕,那是谁咬出来的显而易见。
沈明淑瞪着通红的眼一头撞在伸来的手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做无谓的挣扎,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是当初的卫国公夫人吗?”紫苏没忍住上前把沈明淑推倒在地上,恨声骂道。
阿萦略抬了抬手。
紫苏不情愿地后退一步。
“今天是绥绥的百日宴,也是大爷抬举我做贵妾的日子,我不巧在宴席之外听到一些议论姐姐的话,姐姐想听吗?”
阿萦知道沈明淑不想听,于是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叹道:“姐姐,你说你为何这样糊涂?你是我们庆国公府的嫡女,堂堂沈家大小姐,你是祖父最疼爱的孙女,怎么最后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外面人都说你怙恶不悛,杀人如麻,心狠手辣,装出来的贤良淑德,姐姐,你好歹也在裴家当了四年的主母,为何到最后大爷却对你一丝情面都不留,妹妹真是怜惜你呀。”
“呜呜!呜呜!”沈明淑口中含混不清地骂着。
“姐姐心里苦,我都知道,当年姐姐救我一命,阿萦曾说过永不相忘,时至今日还一直记得。”
阿萦将沈明淑胸口压皱的衣襟用手慢慢熨平,挑去银线上的线丝,“这衣服做的好不好看?我看姐姐很是喜欢,下次我还给姐姐绣这个花样好不好?”
沈明淑震惊地瞪大双眼。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姐姐的恩情,可姐姐你又是怎么待我的?”说至此处阿萦忽地脸色一冷,钳住沈明淑的下巴道:“我的好姐姐,你想要我的命,去母留子,等我生下世子,我的下场怕是不会比顾三娘和薛玉柔好罢?”
她慢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脚底泪流满面的沈明淑,“今日一切,是我筹谋在先,却都是你咎由自取,怪只怪姐姐太过轻敌,从今以后,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不属于你的一切,都将会属于我沈萦。”
最后,阿萦淡淡地添了一句,“包括姐姐永远都得不到的,大爷的心。”
沈明淑这一生最想要的东西无非两样,自己的体面,裴元嗣的爱。
她就是要一步步摧毁她所得的一切,让她身败名裂,一败涂地,失去曾经所得的一切,才能偿还前世欠她的两条命和四年与家人儿女分离的剜心蚀骨之仇。
她走到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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