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件事情发生不久前,沈文德寿宴上沈玦当着众人的面言辞刻薄地诋毁了沈二夫人,很难不说是沈二夫人怀恨在心设计沈玦,至于阿萦则是担心弟弟心切完全受了无妄之灾。
如果那小厮不死,沈二夫人再随便搜集些物证,譬如芸姨娘房中私藏的沈玦私物,继而买通那芸姨娘身边的丫鬟作证,届时人证物证俱在,沈玦将百口莫辩。
刚刚考入通惠书院的沈玦准备明年下场考一考秀才,一旦他奸.淫庶母的罪名成立日后在京城名声尽毁,这对一个读书人来说将不啻于灭顶之灾!
这妇人心肠果真歹毒。
伤人有违律法,然此事乃谭氏设计在先,沈玦自保之下伤人情有可原、无可厚非。
但沈玦错在不该一时冲动挑衅沈二夫人,尤其是在阿萦即将这生产的紧要关头,她挺着大肚子匆匆赶来沈家,这一路还不知有多少变数。且沈二夫人忌恨阿萦生母,难保不会黑了心趁着阿萦生产时动手脚。
裴元嗣诓沈玦只是为了让他长长记性,他严厉呵斥道:“有没有杀人你自己心里有数,这次若不是你姐姐及时赶到,你有想过后果是什么吗?”
“男子汉大丈夫既做不到保全自己的家人,至少不该在外惹是生非,你在外面惹的麻烦事让你姐姐大着肚子给你擦屁股善后,险些九死一生,她若没事也就罢了,她若有事你定然后悔一辈子!”
沈玦脸色愈白,哑声问:“我姐姐……她,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裴元嗣见这竖子终于后怕,冷冷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
小院里,下衙回来的沈文德正与沈二夫人吵成一团。
女儿阿萦在棠华院生产,竟无一人去通知沈文德这个亲爹,沈文德也是下值回家之后才从管事的口中大概地得知了今日沈府的大事。
然而等他匆匆赶到棠华院,等待他的是妻子喋喋不休的吵闹,沈文德正像只缩头鹌鹑挨着沈二夫人数落,忽然屋门一开裴元嗣从里面走出来。
沈玦浑身是血地跳窗逃走后沈二夫人便派人去拿了,猜测来旺很可能已死无对证,沈二夫人便理直气壮地上前质问道:“敢问卫国公,来旺在哪儿?你身为堂堂朝廷命官,为何要私藏我们沈府的小厮与姨娘?”
沈二夫人倒是胆大,沈文德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急忙上前一扯沈二夫人,“你疯了,你不要脸我还要,你给我下去!”
沈二夫人“啪”的一声拍开沈文德手,恨恨剜了一眼沈文德道:“儿子是你的,小老婆也是你的,凭什么委屈都要我来受,沈文德你这窝囊废!”
沈文德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嗫嚅半天说不出话来。
裴元嗣不想理会这夫妻两人的官司,冷声道:“私藏算不上,不过有笔账我想与夫人好好算一算。”
“律法明令,凡诬告他人者杖一百,不过念在夫人你是阿萦嫡母的份上,杖刑咱们便免了,来人!”
裴元嗣一声令下,沈二夫人与沈瑞身侧便不知何时突然冒出来两个手持长鞭的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将两人拖到一侧的条凳上按着抽打。
沈瑞被抽的嗷嗷直叫,沈二夫人惊恐叫道:“你们不许碰我的瑞儿,瑞儿!卫国公,你、你滥施私罚,放开我,我何时污蔑过沈玦,啊,啊!”
两人的惨叫声一时在院内此起彼伏的响着,惨烈程度简直比阿萦生产时的哭喊有过之无不及,裴元嗣看了一眼正半开着通风的支摘窗,命人将沈二夫人母子再拖远些打。
沈文德哪里见过这阵势,苦求裴元嗣道:“国公爷,这,这是不是有误会,要不咱们别打了?”
裴元嗣无动于衷,倒是梢间的屋门一开,芸香从里面冲出来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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