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雨地扑进了沈文德怀里哭喊着二爷。
沈文德又是惊讶又是心疼,连忙抱着娇弱美丽的芸香给她擦泪。
来旺是谁的儿子和沈文德没什么相干,芸香是他的小妾,沈玦和阿萦是他的亲生骨肉,沈文德相信一双儿女,再加上娇柔可怜的小妾芸香一哭,沈文德更加不信柔弱的芸香会红杏出墙和小儿子搞到一处。
何况沈玦今年才多大,才十四岁!沈玦今年刚考进通惠书院正是准备发愤图强的时候,怎么可能昏了头去引诱自己的庶母?
裴元嗣见夫妾两人抱头痛哭,遂走开去了上房看阿萦,三七举着一张按了来旺手印的供词来到沈文德面前。
“来旺是受人指使污蔑沈五少爷与如夫人,二爷的家事我们国公爷不便出面,还请二爷自行解决。”
说罢客客气气地把供词交到了沈文德手中。
沈二夫人与沈瑞闻言同时大吃一惊!
来旺竟然没死,还招供了!
沈文德攥着供词不禁心乱如麻,这时沈玦也从屋内走进来,沈文德忙上前查看儿子身上有没有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玦,快告诉爹啊!”
沈玦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讥讽道:“证据就在爹手中,还需问儿子?”
沈文德便又着急看向芸香,芸香含泪道:“是,是来旺敲晕我将我送进棠华院,二爷我是清白的……五少爷也是清白的,五少爷是为了救我才失手伤了来旺,我真的冤枉啊……”
此乃沈家家事,三七不好再插嘴,留下几个震场面的国公府小厮之后便也悄悄地退到了一旁去看热闹。
沈文德性情懦弱,在强悍的妻子面前一向不能独当一面,沈玦毕竟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没经历太多风浪,眼下来旺认罪,沈二夫人母子伏法,又有八面玲珑的三七在一旁坐镇,想必事情应能妥善解决。
裴元嗣看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将帐中熟睡的阿萦用被子一裹包成一个严严实实的粽子状就往外走。
酷刑之下沈二夫人被抽得几乎要失去意识,她好不甘心,明明阿萦只是个以色侍人的小妾,凭什么她生了个女儿都能飞上枝头,卫国公不过就是为了报当年她鞭打沈玦与阿萦之仇!
她眼睁睁看着裴元嗣抱着阿萦从自己面前施施然走过去,恨意满腔,脑中想的忍不住脱口而出。
“卫国公,你、你这是……宠妾灭妻!”
宠妾灭妻!
沈二夫人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当着堂堂卫国公的面哪个敢窃窃私语,尤其是宠妾灭妻这四个字格外刺耳,像是油锅中倒进了豆子,噼里啪啦就炸了锅,莫说是一旁的沈文德,就连三七决明等人都瞠目结舌傻了眼!
裴元嗣脚步蓦地一顿。
沈二夫人心一颤,忽生悔意。
他便是宠妾灭妻,又、如、何。
裴元嗣慢慢转过身向沈二夫人看去,那双凌厉的凤目似有刀锋般的寒光闪过,沈二夫人呼吸骤停,每一息都仿佛能听到自己沉重急促的呼吸声,直到眼前的男人开了口,冷峻的声音宛如结了层万年不化的寒霜,一字一句道:
“记住了,下不为例。”大步离去。
沈二夫人疼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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