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且先在这儿等娘一会儿,稍后娘还有件要紧事同你说,去去就来。”
赵氏这么说,裴元嗣便不好离开了。
阿萦扶着后腰跟在赵氏身后,走两步,回头瞅裴元嗣一眼,神情依依不舍。
裴元嗣冲她微微点头。
阿萦又看了他两眼,很快与赵氏消失在长廊深处。
两人走后,裴元嗣便坐在圈椅上边喝茶边想事情。
他思考问题时喜欢心无旁骛,专心致志,没有丫鬟与小厮敢上前打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暗含幽香微风轻轻拂过,满树落英缤纷,淡粉色的小花坠落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又被风裹挟着吹远。
一双桃红色的绣鞋停在了裴元嗣的眼前。
丫鬟紧张地将小几上的茶水续上,放下几盘点心,“大,大爷,太夫人说还得让大爷等一会儿,这是一些点心,大爷若是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说着忍不住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裴元嗣早年习文,后来入伍,在军中待了多年,年纪愈长,不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愈发英武。
然而他的俊美又和那些粗糙的武将不同,是带着显赫的贵气与世家大族子弟才有的优雅气度,只是他人性情太冷,即使有些小丫鬟与姑娘小姐对他动了芳心,也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小丫鬟凑得太近,伸手时有意无意地露出她腕间的一只翡翠玉镯,裴元嗣脸色倏地沉了下去,突然伸手一把钳住丫鬟的手腕,“这镯子怎么会在手中,说,是不是你偷盗了主人的首饰!”
小丫鬟痛得哀嚎一声,连忙跪地说道:“大爷饶命,这镯子不是奴婢偷的,大爷明鉴,奴婢好疼啊……”
小丫鬟抬起一张粉面含泪的小脸,裴元嗣一怔,这丫鬟的眼睛又圆又亮,落泪时凄楚动人,恍惚间竟与阿萦有三分相似!
赵氏在屋里悠闲地翻看着话本子,那话本子里的英雄救美,美人从来都是楚楚可怜,惹得英雄心生怜惜,遂照拂美人终身。
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屋门外传来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混杂着女子哽咽的哭泣,赵氏一惊,起身的功夫裴元嗣已撩帘冷着脸走了进来,指向门外质问道:“娘这是何意?”
赵氏偏头瞄了帘外一眼,忙走出去将小丫鬟扶起来,责备裴元嗣道:“你凶什么凶,莲儿都被你给吓坏了!”
裴元嗣不为所动,冷冷道:“偷盗主子首饰,按照家法打她三十个板子后立即发卖!”
莲儿一听吓都吓死了,扑到赵氏面前大哭道:“太夫人给奴婢做主,奴婢真的没有偷盗主子首饰啊!”
赵氏安抚了莲儿几句,随即举起莲儿细细的手腕,露出那只翡翠玉镯道:“大爷是说这只玉镯罢?那你还真冤枉了莲儿,因为这只玉镯是阿萦送她的!”
裴元嗣脸色微变。
赵氏给帘外的秋娘使了个眼色,秋娘会意,进来领着莲儿退了下去,顺道将门带上。
赵氏重新坐回美人榻上,打量着儿子高大结实的身体,心里暗自腹诽他这血气方刚的年纪竟能五个月不碰女人,真是够能忍的。
不过他能忍,她却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阿萦霸占儿子椒房独宠。
阿萦这还没生下儿子,生下儿子以后心还不得飞上天?沈明淑“病逝”后裴元嗣是一定要续弦的,若是让新媳妇看着丈夫房里有个宠爱的妾那不得膈应死?
为了防患于未然,赵氏准备再送儿子一个通房,所以她开门见山道:“先前你总推脱,因着玉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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