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在太夫人身边。”
裴元嗣闻言就皱了眉,神情不悦。
自从上次赵氏怂恿阿萦搬出归仁院不了了之之后就总想使唤阿萦把她从归仁院给弄回锦香院,裴元嗣已经叮嘱过阿萦许多次让她平日里少和太夫人来往,但如果赵氏一定要见阿萦,阿萦想来也是无法拒绝的。
裴元嗣换好衣服后随着秋娘去了撷芳院。
撷芳院的后花园,赵氏正靠在美人榻上和两个老妈妈热火朝天地打着叶子牌,阿萦坐在一旁替她倒茶,不时陪聊。
许是来见长辈的缘故,她身上穿了件稳重的淡青色团福如意褙子乖巧地坐在赵氏身侧。
怀孕五个多月的阿萦小腹高高隆起,这两个月的精心调理使得她不再孕吐憔悴,青衣白裙,面色红润,肌肤胜雪,若是不看小腹,那俏生生肉嘟嘟的脸蛋儿根本就不像是个怀孕的小妇人。
周围人都唤大爷,赵氏与阿萦同时听到动静,眼巴巴向他瞧过来。
老妈妈见状收拾了满桌的叶子牌赶忙退下,主动换上茶水。
阿萦要起身施礼,因为肚子大了不方便福身,她动作慢吞吞地就格外笨拙,裴元嗣便走得极快,两三步走到两人中间,不动声色地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两人的手腕,接着遮掩将阿萦扶了起来。
“不必多礼。”
阿萦就抬起头,四目相对,她眨巴着杏眼朝他俏皮笑了笑,而后迅速低头,规规矩矩地退后一步站好。
儿子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赵氏的视线,却挡不住赵氏探究的心,她敏锐地看见了阿萦低头时泛红的耳尖,心里很不是滋味。
都是过来人,她当然知道儿子适才是与阿萦眉目传情,是因为她肚子里有他的种,还是因为疼惜她孤苦无依,楚楚可怜?
如果是前一种,赵氏无所谓,可后一种……
赵氏美眸微眯,笑道:“大爷别拘束了,都是一家人,快坐下罢,适才我还和阿萦聊起你呢。”
裴元嗣余光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身侧的阿萦。
他刚过来时,阿萦脸上好像只有惊喜,没有委屈,母亲应该没有欺负她。
裴元嗣遂放了心。
这段时间他比较忙,去撷芳院的时间少,赵氏和他闲聊,他一时便未起身离开,顺着母亲的话聊了起来。
阿萦就坐在两人身旁,给二人倒茶,丫鬟端来香瓜,她亲自动手将香瓜切成几块,分别递于赵氏与裴元嗣。
当然,先递给了赵氏。
“快尝尝这瓜,正巧消暑解渴。”
赵氏很满意阿萦的懂事,两三口吃了,催促裴元嗣也吃一块儿。
阿萦便举了一大块香瓜递到男人的眼前,她眼含期盼,白皙纤长的柔荑细滑若脂,叫人忍不住想到昨夜那双玉手在他身上做过什么。
裴元嗣心不在焉地看着那一小块青青绿绿的瓜,淡道:“我不好,你自己吃罢。”
话是这么说,阿萦可不敢吃,笑了笑将小香瓜重新放回了盘中。
说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秋娘忽然走了过来,对赵氏耳语几句。
赵氏一拍脑袋,起身道:“你瞧我这脑子,和陈庆媳妇约好了给阿萦做几套新衣服,她这肚子涨的太快了,几天一个样,衣服瘦了穿着怪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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