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了的仆人,再加上尸体早已泡的面目全非,薛家压根就没在意刘妈妈的生死,稀里糊涂认领了尸体,让万贵暂时逃过一劫。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沈明淑再也无法抵赖。
裴元嗣听完万贵和周妈妈的供词后在屋里沉默了许久,大半夜的,他没有惊醒任何人,负手走进了关押沈明淑的那间屋子。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将万贵和白芷的供词用力扔到沈明淑的脸上。
沈明淑脸被纸割得生疼,她忍着屈辱哑声问他,“大爷是什么意思?”
裴元嗣阴沉着脸不语。
沈明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道:“大爷,望你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莫要屈打成招,把这些欲加之罪加在我……”
“住口!”
裴元嗣一口喝断她道:“你不想认?好,薛氏死于你手,你不认,那我问你,顾氏是怎么死的,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她也是失足落水?”
“沈明淑,你手里有几条人命,你还记得清楚吗?这一巴掌,是替你祖父打的!”
老庆国公一生戎马爱民如子,自小疼爱的嫡亲孙女却是杀人如麻蛇蝎心肠的毒妇,事到如今证据确凿她依旧抵赖,裴元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抬手往沈明淑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沈明淑扑倒在地上,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捂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裴肃之你打我,你竟然又打我!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薛玉柔和顾三娘?她们两个贱人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去动手!”
“你就是宠妾灭妻,你是不是觉得我死了你就可以和沈萦双宿双栖,我告诉你裴肃之,我就算死了你也休想把那个贱人扶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沈明淑咬死了不认,气急败坏之下还开始口不择言,裴元嗣额头青筋隐隐爆出,脸色铁青,但良好的休养不允许他动手再打女人,裴元嗣十指成拳,最终怒而拂袖离去。
回到归仁院时已是凌晨时分,淡青色的窗纱上跳跃着一簇微弱的灯光,裴元嗣走到门口,紫苏听到动静忙披衣下来,悄声道:“大爷回来了,姨娘等了您一个晚上,奴婢们怎么劝都不听,这会儿刚刚才睡着。”
裴元嗣掀开棉帘走进去,他知道阿萦一向睡眠浅,便刻意压低了步子,阿萦披着一条软毛毯子趴在桌上,桌上留着一盏小银灯,将她睫毛映得又密又长,睡颜静谧而温柔。
裴元嗣默然立了片刻,吹灭灯烛将阿萦轻轻抱到床上,盖上被子掩好床帐。走到外间,睡是睡不着了,索性坐在外间的圈椅上闭目养神。
窗外熹微的日光渐渐刺破天际,东方露出一线鱼肚白,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半隐在暗处,在他英武的眉眼之间蒙上一层浓云似的阴影,皱成一道紧紧的“川”字。
极轻的脚步声响起,有人走到他的身后,将手指搭在他两侧的太阳穴之上轻轻揉动,裴元嗣骤然从纷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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