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睁眼,发现她表情渐渐迷.离,猫咪一样愉悦地仰着头迎合他,垂着长长的睫毛,脸颊白里透粉,乌发雪肤,美艳若桃花。
她真美。
裴元嗣闭上眼睛,心中似有千万浪潮激荡。
和阿萦相处,阿萦的年轻美好时常让他也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几岁。或许不只是她的身子,她的明媚善良,热烈真挚,单纯美好,从未有人如此真心待他,依赖他,爱慕他,满心满眼里都是他。
如今,她腹中也有了他的骨肉,他曾立下誓言此生绝不会如父亲与祖父一样宠妾灭妻耽于情爱,也曾努力地克制自己内心的欲念,告诫自己不要背弃昔日的诺言。
但他终究还是食言了,可他不后悔,阿萦和那些心机深沉、企图攀龙附凤的女子不一样,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从头到尾,只有他委屈了她,让她无端地卷入自己和沈明淑之中两难。
从今往后,他会护她周全,让她和他们的孩子平安健康地长大……
他正吻得投入,阿萦却突然嘤咛一声,她脸红如水,用力将裴元嗣推开,偏过头檀口娇吁微微地呼吸着。
“怎么了?”裴元嗣立时停了下来,记起母亲赵氏说过头三个月不许他和阿萦同房的话,难道是他太用力,伤到孩子了?
他紧张地去抚摸阿萦的肚子,阿萦好半响才匀过气来,点着他的胸口娇娇地埋怨道:“您弄疼我了。”
这男人是想把她和孩子一块儿吃了?她舌尖都是麻酥酥的,快要喘不过气了。
裴元嗣握住她的手指,她真是要吓死他。
他有那么用力么?
他低下头想去寻她的唇,还没亲够,阿萦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嘟哝道:“困了。”
裴元嗣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
爆竹声中一岁除,鞭炮齐鸣,在子时准时响起。
“轰隆”一声巨响,犹如惊雷炸裂,阿萦从梦中惊醒,慌张地拱进了身旁男人的怀里。
裴元嗣捂住她的耳朵,两人紧紧相拥。
……
新的一年到了。
本朝习俗是除夕夜一家人围在一处吃饺子,往年这时候都是卫国公夫人沈明淑一手张罗,给府中大大小小的小厮丫鬟派发赏钱,想想真是好不风光,这才不过一年的光景。
去年今日此门中,汀兰馆,白芷端着一盘猪肉白菜馅儿的饺子放到床边的小几上,沈明淑病了,病怏怏地敷着一张打湿的帕子躺在床上,白芷将她推醒,扶她坐起来喝药。
沈明淑喝不下去,咬牙切齿地问:“她怎么样?”
沈明淑是被阿萦和裴元嗣气病的,裴元嗣不管她,兖国大长公主竟也对她不闻不问,任由她这个堂堂当家主母被丈夫如此怠慢磋磨!
沈明淑齿冷寒心,恨得夜里十指在墙上抠出血来。
她现在只后悔当初心软让菘蓝给阿萦下的是慢性毒药,而不是砒.霜穿肠毒,阿萦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在裴元嗣来的时候孕,她一定是早就算准自己有了身孕,故意来下套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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