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看了一眼三七和决明,二人会意,忙领着众仆都退了下去,关紧门,屋里这时便只剩下了裴元嗣与郭太医,以及还在床上“昏睡不醒”的阿萦。
人都走后,郭太医先是微微一笑,拱手道:“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大喜啊,姨娘不是生病,而是已经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
裴元嗣原本以为郭太医要告诉他阿萦身体情况不妙,哪知郭太医竟告诉他阿萦有了身孕!他完全没有丝毫的准备和预料,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然而还不及他反应过来,郭太医又迅速敛去笑意,“姨娘虽有身孕,脉象却紊乱凝涩,且关中满闷,体内虚寒凝结,据丫鬟所说,姨娘平日身体康健,不像是吃坏了东西所致,下官思来想去,除非是……”
郭太医沉声说道:“中毒。”
“中毒?”
裴元嗣震惊不已,“太医可知中的是什么毒,此毒可有解药?”
郭太医在禁宫内帏之中做了几十年的太医,深知女人之间的争斗,他正色道:“国公爷莫急,中毒一事下官也仅仅只是猜测,还需国公爷亲去验证一番。”
“许是下毒之人下毒日数尚浅,姨娘与胎儿未曾伤及,不足为虑,下官这就去写两张方子,一张保胎药方,一张祛毒药方,保胎药每日早晚煎服一次,祛毒药方头三天需每日煎服三次,三日之后下官再来给姨娘把脉,看看效果如何。”
郭太医去外间写药方,裴元嗣站在床前看着床上脸色渐渐恢复红润的少女,俊美的脸庞上喜怒难辨。
少顷,等郭太医回来时,裴元嗣已经不在,决明恭敬地将郭太医请到暖阁去候着。
郭太医心知卫国公府将迎来一片腥风血雨,这大过年的他不凑巧赶上了,叹了口气只能在暖阁里喝茶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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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嗣阴沉着脸去到梢间,亲自审问紫苏与桂枝。
而三七则领着国公府的二十个侍卫把锦香院团团围住封锁起来,将院里所有的丫鬟小厮统统赶出屋子押到庭院中央看守,三七带人挨个屋子搜查。
被推搡出来的菘蓝慌张地在人群中央挣扎着,跺脚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把我们都赶出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闭嘴!”
一个侍卫面无表情地把刀鞘在菘蓝脚底下一挥,吓得菘蓝失声尖叫,倒退数步,再不敢多嘴。
不一会儿,三七抱着只被撬开锁的匣子从一人屋里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锐利的眼睛在众人中一扫,大声喝问:“这是谁的匣子,给爷滚出来!”
他话音刚落,不争气的菘蓝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锦香院的丫鬟多得是看菘蓝不顺眼的,莫看菘蓝是阿萦从沈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在锦香院却还不如一个半路跟着阿萦回府的丫鬟桂枝吃香。
立马就有人举报菘蓝,说那匣子正是菘蓝所有,大家七嘴八舌,还有人说看见菘蓝经常大半夜抱着这只匣子鬼鬼祟祟,一看这匣子里面就有猫腻,绝对藏了奸!
三七冷笑一声,找了两个粗壮的仆妇拖着菘蓝的手脚把她抬到了归仁院。
青瓷瓶送到裴元嗣手中,郭太医鉴定之后确定这青瓷瓶中装的是一种名为“相思散”的慢性毒药,此毒并无毒性,因此少量服用许多太医查验不出。
但长期服用却会致人心情抑郁,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头,最终抑郁成疾,是多年前后宫中曾盛行一时的阴毒之物,而此毒短期服用则会扰乱人的心脉,使人脉象虚浮于表,与阿萦紊乱的脉象和症状虽然略有区别,却大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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