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进屋喊道:“萦姨娘晕倒了,夫人,夫人!”
沈明淑喝了口热茶,掀起眼皮冷笑道:“着急忙慌什么,她跪了连一个时辰都不到怎么会晕?去给她泼点水泼醒了,让她继续装!摔坏了老祖宗的宝贝装装样子就想逃过一劫,做梦!”
白芷只好讪讪地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白芷大惊失色地跑进来道:“不好了夫人——”
沈明淑打断她道:“你给我好好说话,一整天到晚急什么?”
“大爷,大爷,夫人……大爷来了!”
沈明淑手中的翠玉茶盏应声而落。
当她颤巍巍地由白芷扶出去的时候,裴元嗣已经将冻晕的阿萦用大氅裹住抱进了怀里,那双冷峻的凤目再望向她是毫不掩饰地憎恶与愤怒。
“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解释的话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望着丈夫绝情离去的背影,沈明淑心如刀绞,凄然落下两行苦涩的泪。
……
裴元嗣把阿萦直接抱回了归仁院,三七去请大夫,阿萦脸色雪白,鼻尖、耳朵和两腮却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晕红,裴元嗣又命人烧了三个火盆拿进屋放在床边,他不停地搓着她冰冷的小手,她身上好像暖和了一些,但人依旧昏迷着。
这样可不行,一定会冻出病来。
裴元嗣沉着脸脱了上衣,进了被窝里将阿萦从头到脚抱住。
男人的身体像个火炉一样又热又烫,紧紧地包裹着、燃烧着她,女孩儿的一双玉足都冻得失去了血色,男人也丝毫不嫌弃,握住她的两只小脚便揣进自己的怀里。
阿萦被热醒了过来。
裴元嗣好重,压得她浑身冒汗,都要断气了!
她其实不是冻晕过去的,而是在罚跪时悄悄吃了一点蒙汗药,要不然这么冷的要是真等裴元嗣过来她怕是要冻成傻子了。
幸好太医此时被三七请了过来,裴元嗣起身穿上长袍,阿萦如释重负,大夫再不来,她都要装不下去了。
郭太医的医术是宫中数一数二的高超,因住在卫国公府的后街私下便与裴元嗣交情不错,宫中放假他也提前回了家中。
眼下他坐到帐前,隔着帐子替阿萦把脉,过了一会儿他忽地神情凝重地看向屋里的丫鬟,先将阿萦近来所食之物皆问了个遍,末了又问:“敢问姨娘这个月的癸水是否如期而至?”
桂枝忙如实答道:“回大人的话,姨娘的癸水已有一月未至,而且姨娘这个月的身体一直不舒服,嗜睡,人总是昏昏沉沉的,胃口也很差,早上偶尔还会犯恶心!”
紫苏也附和道:“姨娘心情也不好,这段时间好像人突然变得悒郁许多,仿佛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敢问大人,我们姨娘是不是生什么病了?”
裴元嗣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猛一拍桌子道:“姨娘既病了,为何不去报请大夫,府里养你们两个丫鬟是干什么吃的?!”
紫苏与桂枝同时吓得抖若筛糠,跪在地上直喊大爷饶命。
郭太医对裴元嗣道:“国公爷息怒,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下官有些话想私下与您一谈,可否……”眼睛在屋内的丫鬟小厮们身上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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