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冷峻的脸庞微变。
片刻后,他指着门冷冷道:“滚出去。”
沈明淑捂着脸狼狈地哭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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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萦睡得很沉。
半梦半醒间,隐约感觉有人在轻柔抚摸她的脸,弄的她痒痒的,不太舒服。
“绥绥,别闹娘……”
她推了推那只手。
手的主人沉默了一刻,慢慢将手放了下去,只用眼睛看着她。
手的背后笑咯咯地冒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葡萄似的凤眼乌溜溜地盯着她,模样俊俏极了,笑着笑着突然就扭头往外面跑。
“娘亲快来找我!”
阿萦急坏了,忙扔了被子起身叫道:“绥绥,你别跑,快到娘这里,外面危险!绥绥!”
她追出去,外面阳光刺眼,她一时睁不开,费力睁开眼睛往前走,前面是一轮巨大的明亮的光源,仿佛如何都走不到尽头……
阿萦倏然从梦中惊醒,浑身尽是冷汗。
桂枝率先听到动静,赶紧进来侍候她吃药,“姨娘可算是醒了,您都睡了快一天了!”
外面的天色看着像是傍晚,裴元嗣也该回来了罢?阿萦没有接桂枝递来的药,问她:“大爷呢,大爷回来了没有?”
“大爷回来了,”桂枝犹豫了一下道:“刚走了没多时……”
走了?
阿萦一怔,“怎么走了,大爷用没用晚膳,没说什么时候再回来?”
“不曾,看着也不像是用了晚膳,”桂枝摇了摇头,接着又安慰道:“但奴婢看大爷去的方向是怡禧堂,应是有什么要紧事和咱们公主商议罢。”
阿萦身子仍然十分疲倦,无暇多想,点点头让桂枝退了下去。
等桂枝离开后,她才将温热的药汁沿着窗全部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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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裕伤得重一些,一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卫国公府,他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利索。
裴元嗣抽空去提审了他,看见地上跪着的是这么个玩意儿,眉头一皱。
陈裕便以为这位年轻的卫国公发现他企图与阿萦私会的事情,忙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阿萦身上,说是阿萦主动写信给她、言辞挑逗,他是可怜她才答应她的请求去庆国公府见她一面,哭着求着让裴元嗣饶他一命。
他不肯说实话,决明就对他上了刑,陈裕怕疼怕死,最后决明说什么他就说是什么,裴元嗣不愿再见陈裕这幅怯弱的小人嘴脸,挥挥手厌恶地让决明把他拖了下去。
邀约阿萦虽不是他主观所为,猥亵阿萦也是因为中了□□,然此人小人之心,一副糊涂心肠,又贪好美色,日后就算做官亦必不能清白,裴元嗣直接将陈裕逐出了京城,命他三年之内不许回京、不许下场考试,若三年之后再遇见这晦气东西,继续赶出京城,一辈子也别再回来。
陈裕这相当于做了三年牢房,得罪了裴元嗣有苦不能言,回家之后就灰溜溜地收拾自己的包裹,和爹娘借口出京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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