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徐湛,阿萦交代了紫苏几句,便将窗户重新关好。
角落里点燃的催情香即将燃尽,她先将线香吹灭,好保留证据,扯乱自己的头发,又狠下心狠狠打了自己三四个巴掌,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都扇肿了,再从袖中取出一根的金钗,在左手手腕上用力划下一道长约一指的血痕。
忍着钻心的疼楚,静静地等伤口的血渗出,稍微干涸,这时她的身子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浑身发冷打颤。
她刚进屋就发现陈裕中了少量的催情香,强迫要对她行不轨之举,阿萦自知身体柔弱,故而毫不反抗先与陈裕哭诉委屈将他稳住,再趁他不备时将那磨得尖利的金钗迅速扎进陈裕腹部的左侧下处,此处不会致命却会使人大量失血,陈裕一声不响地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但阿萦猜测陈裕早就有与她暗度陈仓之意,否则怎么会沈明淑一封信就巴巴地冒险跑进了庆国公府与她私会,他要死那也是他合该受的!
等着一切都安排好之后,紫苏在窗外急急地敲了两声,一长一短,代表沈明淑与裴元嗣将要来了。
阿萦走到窗边躺下,受伤的那只手腕对准刚刚流下的那摊血渍旁,再将裴元嗣给她的那支红翡滴珠金步摇紧握手中,静静地等待裴元嗣的到来。
意识逐渐模糊,不知不觉中,她似乎听到开门声,喧哗声,以及耳边凌乱的脚步声,以及,沈明淑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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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沈家五小姐沈明蕊院子暖阁中,沈明淑向裴元嗣哭道:“我就说了她几句,她不愿嫁,人竟然就跑了,整个沈家上上下下都找不到,她肯定不敢跑出去,若是这么一赌气寻了短见这可怎么办啊?”
无奈之下,裴元嗣和沈珽各自带领了一队侍卫在庆国公府中四处搜寻。
沈明淑紧跟在裴元嗣身边,诱导着裴元嗣往流翠苑的方向走去。
为了让大家见证这桩丑事,她故意一路哭哭啼啼,引得父亲两位同僚的夫人追随安抚,终于走到流翠苑,她的心紧张地提了起来,四下一看,她的心腹小方儿躲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朝她微微点头!
沈明淑顿时胸有成竹。
她甚至恶毒地想,阿萦此时已被陈裕奸.污,任凭丈夫再宠爱阿萦也绝不可能再要一个被脏了身子的女人,等风平浪静之后她会把这贱人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去,让她被千人骑万人枕,尝一尝被生不如死的滋味和下场!
“砰”的一声,屋门被人从外面踢开,沈明淑快步率先进去,一面四处寻找一面焦灼地喊:“明蕊,明蕊,你在哪儿?明蕊,明——”
屋内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裴元嗣与沈珽对视一眼,两人关上屋门慢慢拔刀走了进去。
这屋子看起来颇为古旧,原是庆国公府安排沈家旁支的一些亲戚上门暂时居住的房间,像是不常住人,屋里摆设倒齐全,却是遍地狼藉,外间桌上的茶壶、茶盏皆被人摔碎在了地上,几张掉漆的圈椅也四仰八叉地在地上倒着,看这样子像是屋里发生过打斗地痕迹。
再往里走去,掀开帘子,只见里间与外间中间的屏风下躺着一个陌生的、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裴元嗣皱眉,难道府中有人意图对沈明蕊不轨,沈明蕊羞愤之下寻短见了?
然而还不等他细思,妻子沈明淑忽从里面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见着裴元嗣就慌慌张张地推着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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