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来的怒意莫名就散了些许。
“我没生气,沈玦也没给我惹麻烦。”
沉默了片刻,他说道。
阿萦委屈地看着他。
两人靠得很近,阿萦湿润的眼眸麋鹿一般楚楚可怜,微挑的眼尾晕开两抹胭脂般妩媚勾人的红晕,看得裴元嗣竟有些口干舌燥。
他转过脸去道:“你来就是和我说此事?”
阿萦杏眼就瞪得大大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好像是对他的冷漠感觉很难过,她飞快地扭过脸抹去眼角的泪,“大爷,您说实话,您是不是喜欢上旁人了,是不是厌我、腻我了?”
“胡说八道!”裴元嗣皱眉喝道:“谁和你说的你这些东西,你整日都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又不是赵炳安那等朝秦暮楚的风流种子,今天见这个明儿爱那个,就连阿萦都是沈明淑硬塞给他的。
“那您初五那晚为什么没来看我?”
阿萦一边抹眼泪,一边偷偷地打量着裴元嗣的脸色。
其实前几天她就听膳房的老妈妈说沈明淑停了药,初二早晨她去请安,沈明淑眼睛略肿,心情十分不畅,就因为她说话声音小把她臭骂了一顿。
再联想到裴元嗣初五没有去锦香院……
阿萦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初一那晚,裴元嗣和沈明淑根本就没同房,所以裴元嗣怕他初五去她房里会惹来沈明淑的嫉妒,就索性这几日都没来后院?
裴元嗣抵抗不了她一连串珍珠似的眼泪,只能又解释一遍:“真的忙,没骗你。”
阿萦就钻进他暖和的大氅里,小手到处摸着寻找热源,“就这么忙?我不信。”
她的小手冰凉凉滑丝丝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他的身上,裴元嗣甚至能感觉到两团像小兔子一样的绵软丰盈在悄悄磨蹭着他,明明她只是在向他撒娇取暖。
“别乱动……”
他呼吸就渐渐粗.重起来,想推开却又舍不得推开她,闭上眼睛告诫自己只是浅尝辄止,隔靴搔痒反而勾起那些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该有的念头。
“转过去。”裴元嗣命令道。
他浑身都像烧起了一团熊熊烈火,喷涌而出的岩浆几欲将他的理智连同身体都焚烧殆尽。
忍不住了,裴元嗣再也顾不上那么多,见阿萦仍旧迷迷糊糊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手抓住阿萦两条细细的腕子便将她粗鲁地推倒在了那块方型大石上。
……
阿萦指尖滑入他的发中,咬着自己的手腕泪水涟涟。
钗环接连撞击发出的清脆鸣响与之相应,鸣奏出一曲时高时低相谐美妙的韵律。突然一支赤金蝶翅滴珠步摇经受不住从凌乱汗湿的云鬓间悄悄溜走,“叮咚”一声滑落碎成满地湿润。
破碎的风声从山洞中幽幽溢出一缕,在苍茫的大地中气若游丝地呜咽着,像是少女似喜似悲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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