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勾引裴元嗣未遂被沈明淑发卖去了京城最低贱的暗.娼窑.子里,赵氏便让人偷偷跟踪救下桃枝再带回卫国公府,审问之下才得知那夜周妈妈的确是端给了阿萦一壶果子酒,并将购得的催情之药搀进了果子酒中。
而这枚小瓷瓶,正是赵氏命人从周妈妈房中上锁的梳妆奁里偷梁换柱出来的证物。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赵氏若想指认沈明淑是轻而易举,定能报上次范氏之仇,一雪前耻,秋娘不明白太夫人究竟还在犹豫什么?
赵氏却攥着手里的这只小瓷瓶,眉心紧紧蹙起,仿佛是为此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
“别急,再让我想想,再让我好生想一想……”赵氏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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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是什么糕,好软,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这个叫‘软香糕’,我老家在苏州,这是苏州都林桥的特产……五爷您慢些吃。”
凉亭的美人靠下,颂哥儿直接用手拿起两块软香糕便狼吞虎咽地往口中塞,最近裴元嗣都没什么时间管他,他今日便又偷偷逃了课,同小厮们在外面疯跑了快一天,现下真是饿得不行。
阿萦还带了一盘炸小酥肉,小酥肉用的猪身上最新鲜嫩滑的里脊肉,在热油中滚炸了两遍,捞出后沥干多余的油水,在上面撒上椒盐,咬一口外酥里嫩,还有汁水流出,又香又脆,吃了一口还想再吃一口。
颂哥儿一只手拿着软糯清甜的软香糕,一只手夹着一根小酥肉往口中塞,对阿萦举起了大拇指,“我还没吃过炸得这么香的小酥肉,阿萦你真厉害!”
这几日颂哥儿时常会偷偷跑过来找阿萦蹭吃蹭喝,因为弟弟身体不好,阿萦在沈家时便会变着法琢磨着做一些可口的吃食给弟弟补身体,久而久之也就练就了一手好厨艺,许多非常普通的食材在她手中都能做的比寻常人多几分滋味。
颂哥儿算是被阿萦一双巧手给折服了,对阿萦的称呼也从“喂”成功变成了“阿萦”。
“这个小酥肉太好吃了,还有没有,我还想要,我还想要。”颂哥儿吃得高兴了就跺着脚在原地不停地打转,扭股儿糖似的央求阿萦再去给他做一份带回去慢慢吃。
“这是零嘴,五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不吃正餐只吃零嘴儿呀。”
阿萦用帕子替颂哥儿细细地擦去手上的油渍,低垂着眉眼柔声道:“五爷若是喜欢我做的吃食来寻我便是,但是正餐却不能不吃,我家中的弟弟只比五爷大三岁,他小的时候就特别挑食,现在可不像哥儿一样身体这么结实。”
颂哥儿长得胖实一些,闻言圆乎乎的脸上就露出了几分不高兴,噘着嘴道:“好吧……你家里原来也有弟弟,就一个弟弟?哦,一个娘啊,他叫什么名字?沈玦……这我可没听说过,下次倒是可以和他认识认识……”
十岁的小少年格外调皮淘气,正是猫憎狗嫌的年纪,说起话也来喋喋不休,通常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颂哥儿平日里没人一块陪他玩,这会儿遇见阿萦愿意哄着他,就好似遇见了知音一般冲阿萦大吐苦水,埋怨亲哥埋怨亲娘。
其实大都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颂哥儿却一样样如数家珍,记得清清楚楚。
阿萦就不禁联想到了弟弟沈玦,弟弟从小到大一直乖巧懂事,可九岁那年被沈二夫人鞭打后生了一场大病性子就变得越来越孤僻,何曾再有过如颂哥儿这般肆意张扬的时候。
阿萦好像从颂哥儿身上看见了弟弟本该有的意气风发,心中不免盛满了酸涩与愧疚,望着颂哥儿的眼神也愈发温柔似水。
“还有几日便是娘的生辰了,到时候府里肯定又得热闹一番,族学也得停课,我说不准还能偷偷溜出府去上街玩……”
颂哥儿说着冲阿萦眨了眨眼,“哎,你们这些女眷平日里也不能出府,看在你炸的小酥肉小黄鱼,做的糕点这么好吃的份儿上,你在外面有什么想吃的用的,我都可以帮你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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