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听到怪物的话感到荒谬,他要和这样的怪物永远在一起,这样的假设简直比现在杀了他还要可怕。
他眼里倒映出那些像镜子一样碎掉的空间,努力集中精神,想逃离这个梦境:“你知道你喜欢我,想明白了,那就应该知道。”
“我不可能喜欢上一个怪物。”
睡梦中的白殊开始挣扎,想要醒来,但大脑疲惫得没有一点想要醒来的征兆,眼皮沉重地黏在一起了,只有睫毛在无谓地颤抖。
怪物沉默地看着他,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恐惧。
白殊:“我有喜欢的人了,有男朋友了,就算我不喜欢他和他分开,我也不可能和怪物在一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人类产生感情,但我一次次和你周旋,是因为我拿你没办法,我想活下来。把刀扎进你身体里会哭是因为你的血是红色的,你懂吗,如果我有办法杀掉你、摆脱你,我一定立马去做。”
“我不可能、也不喜欢你,我畏惧你、害怕你、拼命想要摆脱你,你看不出来吗?”
白殊之前就担心怪物发现他喜欢自己,怪物有伦理道德吗?
喜欢这种情绪比单纯的食欲更可怕,食欲只要让自己变得难吃,或者钓着怪物就可以了。
但喜欢,他怎么知道怪物为什么会喜欢他,喜欢他哪里?
破碎的空间一片死寂,怪物的身体显而易见的僵硬,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雕塑,他活跃的心脏又酸又涩,胀得他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窒息。
他好像变得无比弱小,弱小到只要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杀予夺。
他静静地看着白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半响,他轻声呢喃:“不会喜欢我啊。”
“不可以。”他突然露出一个残忍的笑,蛇信子在白殊脸上舔舐,嗓音沉得发寒:“我不允许。”
“你只能喜欢我,只可以喜欢我。”
怀里的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他亲昵地凑近他,安抚他,却只换来加倍的颤抖:“白殊,认命吧。”
“我不懂情爱,是你教会我的。是你让我一次次对你产生不一样的感情,让我从蔑视你、将你当成蚂蚁变得舍不得你受一点伤害,我不会再想着吃掉你了,永远不会。殊殊,我喜欢你。”
止不住的眼泪从白殊眼眶里滚落出来,划过脸颊滚落到怪物的身躯上,可怖的头颅凑过来一点点舔舐掉那些泪珠。
床上睡着的白殊也是满脸泪痕,脸颊上还有枕头印出来的红印,做了什么可怕梦境一般,嘴里喃喃自语,乌憬凑近了才听见他在说的话。
“不要……不要,不要喜欢……不要在一起。”
他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那个梦境,眼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嘴里忽然变了一种腔调,极软,让人很难忽略他话里的依赖:“乌憬,乌憬……”
“……救我,乌憬,不要在一起,乌憬……乌憬。”
那嗓音软得让人听着都心颤,带着哭腔和浓浓的破碎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声接着一声地唤着乌憬的名字。
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照在站在白殊床前的人身上,他披着月光,浑身却像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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