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村里的规矩是一家人一年只办一次喜事,像老余家这种长辈还在的会被视为整体,加上当时快高考,因此大人们协商后,决定把两个人的成年礼统一办在余清音生日那天,也就是农历的六月初六。
掐指一算,还有个把月。
就是红包还没到手先许出去,到时候估计又要寅吃卯粮。
余清音冷笑两声:“你再仔细想想,谁给谁?”
余景洪对自己大学的生活费只有不容乐观四个字可以形容,沉默以对。
就是笑得像个二五仔似的,余清音懒得看他,把行李箱放好后涂一层防晒:“出门逛逛。”
兄妹俩在大街上瞎溜达,很有无业游民的架势,不过回得比小流氓们早,十点不到就睡下。
当然,余清音怀疑堂哥熬夜看小说了。
她第二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你昨晚几点睡的?”
余景洪面不改色:“十二点。”
眼睛里红血丝都熬出来,还敢大放厥词。
余清音冷笑两声表示不相信,喝完牛奶去考场。
自主招生不分文理科同一套题,只考语数英三门,每科的难度都远胜高考。
尤其是数学,其中甚至有高数的部分。
余清音之前试着做过岳阳帮她从学弟学妹们那里搜集的真题,只觉得自己这辈子认为理科并非高不可攀是个笑话。
反而是向来不太顺利的语文,祖国到底还是在这个时候保佑她,答得格外的顺利。
至于英语,余清音没觉得有多难。
她最后的时间都用在研究数学上,睁眼闭眼都仿佛那是有字天书,精神恍惚地交卷子。
余景洪看她状态不好,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了?”
余清音:“先等会,我发个短信。”
她趁着记忆力还在发挥作用,按着键把还记得的两道数学题发出去。
余景洪看她的手都仿佛有残影,老老实实撑着伞站在一边。
另一边,收到短信的余胜舟和岳阳各自掏出纸笔计算。
余胜舟刚考完期末考的第一科,手里只有一根笔。
他索性在掌心打草稿,因为出汗写得不太顺。
另一边,岳阳恰好在参加季度大会。
托入职不到一年的福,他坐在大会议室的角落里,察觉到震动还以为是客户,看到短信光明正大地奋笔疾书。
广撒网多捞鱼,余家兄妹才走到B大门口,回复的短信就一前一后到。
这样一看,三个人的答案居然一样。
余清音原地跳起来:“我做对了!”
余景洪刚刚都不敢多问半句,见状总算可以说:“那就好。”
余清音也觉得挺好的,吃过午饭稍作歇息去参加面试。
下午的面试是二对一,考生们像是在孤军奋战。
余清音面前是一男一女两位老师,手上拿着的估计是她的报名表,一边看一边用英语提问。
回答自然也要用英语,这点余清音无所畏惧,只是对一件事迟疑,那就是“未来规划”四个字。
说真的,她其实还没有纠结好要报哪个专业,好在来之前她已经预想过一套话,从幼年时如何通过TVB的电视剧对律师这个职业感兴趣开始,编得头头是道。
讲得她自己都相信,出考场的时候摸着下巴:“要不学法律?”
余景洪一直在外面等,看她眉头又皱起来,心里再次咯噔一下:“怎么样?”
不是余清音自夸,她觉得自己的表现不错,说:“挺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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