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捂着耳朵什么声音都隔绝不了,若如一只孤立无援的小兔子,边上都是豺狼虎豹。
怎么可怜巴巴的样子,余景洪半蹲在她身前:“你干嘛呢?”
眼前突然出现个头,吓死人了。
余清音后退一步:“余景洪, 你王八蛋!”
骂人还挺有力气的, 余景洪好笑道:“现在舒服了?”
余清音考得是不大高兴, 吐出一口浊气:“嗯, 你真是个好沙包。”
就不能是个好哥哥吗?余景洪啧啧摇头:“不会夸人,所以语文不好。”
余清音踩他一脚,其实心里不太在意,毕竟她最难的这科已经跨过去。
剩下那八科几乎都是下笔如有神,写得她跟入魔差不多,恨不得再弄八百十张卷子来。
可惜一考完,学习马上就成前尘往事。
四号这天,余清音的作息还没来得及调整。
她照旧在六点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呆,猛地坐起身来,又重重跌下去。
她的心因为这个跳得很快,连太阳穴都突突地动着,整个人由内到外焕发生机,很快萎靡下去。
毕竟这么有活力没啥用,她今天要做一直躺着的咸鱼。
贯彻这一想法,她眼睛闭上继续睡,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另一边的余景洪,完全是一夜未眠。
他两只眼睛还亮晶晶地盯着屏幕,键盘和鼠标配合使用得天衣无缝,看样子这段时间的用功没让他生疏。
两个人截然相反的放假生活,一直持续了七天。
填完志愿的余胜舟把大白天睡觉的堂弟和躺在床上发呆的堂妹都拽起来问:“北京去不去?”
余清音正在神游太空,醒过神来:“可是很热。”
看看这太阳,压根不是旅游的好时机。
余景洪倒是很感兴趣:“去去去,什么时候出发?”
一个精力过剩,一个老态龙钟。
但不管他们怎么样,做主的是余胜舟。
他把自己做的攻略扔出来:“后天的飞机。”
等会,居然连机票都买好了。
余清音抱着枕头:“大哥,你能给我买个防晒霜吗?”
真是大姑娘了,还开始讲究这个。
余胜舟嗯嗯啊啊地应着说:“还有什么想要的,都买。”
余景洪趁机:“道具行吗?“
一天到晚就惦记着游戏,余胜舟敲他的脑门:“闭嘴。”
哦,妹妹就是什么都行,简直岂有此理。
余景洪小声地嘟嘟囔囔:“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不错,《长恨歌》都有所涉猎了。
余胜舟很是欣慰:“整首背完,等高中你能少学点。”
高中事,高中再说。
余景洪且想把这件事放几天,不过她妹就是哥魔鬼。
余清音兴致勃勃:“没错,我们可以提前背单词。”
什么没错,余景洪觉得自己坐这儿就是天大的错误。
他心如死灰:“好歹等旅游完回来。”
余清音看他的热闹很愿意,嘻嘻笑:“行,回来就按计划走。”
计划?余景洪瞪大眼睛:“什么时候做的?”
余清音理直气壮:“半个小时后。”
手到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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