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矛盾,还是很愿意做个点头之交。
其中稍微热情一点的就是陈婷婷。
她是余清音之前的同桌,欢天喜地过来说:“清音清音,我要去上海工作了。”
对于不想继续学业的人而言,打工也许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余清音还是想再劝一句:“出去也辛苦,不如读书自在。”
陈婷婷不这么觉得,搭着前同桌的肩:“那可是上海诶,在我姑那里先干两年。”
要不是为了初中毕业证,她压根不会来上最后一学期的课。
余清音知道无法说服她,因为很多事情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可惜要下定决心只有吃够苦头才能做到。
她笑笑:“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陈婷婷对城市生活充满向往,亲亲热热道:“到时候我给你写信。”
写信?余清音记得自己从没收到过。
毕竟她熟悉的人都在相同的地方生活,等去到外省的时候电子设备已经很普及。
也许上辈子她和陈婷婷也有约定,不过距离太远,大家处在不同的环境里,就会只剩下相伴一程的缘分。
她从心里认为不会收到,却笑盈盈:“好,我给你回信。”
挺好,有笔友了。
陈婷婷再闲聊两句,就上楼回教室。
余清音也转个身朝里走,半路上被一位女同学拦住。
小姑娘神情恳切:“清音,你的作业能借我抄吗?”
其实大家都知道,寒假作业老师多半收上去就扔一边。
但考虑到班主任的威严,同学们还是在此刻奋笔疾书。
多么熟悉的景象,余清音点点头:“可以啊。”
她的作业拯救好几个人,传来传去也不知道跑哪里,最后收回来就变得皱巴巴。
怪让人不高兴的。
余清音把考卷抚平,动作跟前桌子差不多。
余景洪憋着一口气,怕她的火发到自己身上,一句话也不敢讲。
余清音倒不至于搞迁怒。
她调节好心情,就认真地听老师说起复习计划。
初三下学期没有新课,初中生涯进入攻坚阶段,甚至还需要上晚自习。
加课对所有人来讲都不友好,教室里还有嘟嘟囔囔的抱怨。
余清音也意外,心想她从前可没上过什么晚自习,奇怪道:“咱们学校还有这个钱?”
据传县中财政紧张,舍不得电费,因此本校学生都不用上。
往届也没有这个惯例,余景洪笑着附和:“估计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哪来的新官,余清音更加茫然:“谁上任?”
虽然在假期,八卦传播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
余景洪:“咱们换新校长了,你不知道吗?”
余清音确实不知道,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心想等哪天学校能把操场修一修才好。
不过她后来高中也在这儿念,一直到大二的暑假才听说建了塑胶跑道。
总而言之,不毕业是不会有任何设备更新的。
余清音理所当然道:“你觉得呢?”
行,她要是没考上一中简直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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