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
小伙伴之一给他一肘子:“看不起你。”
余景洪倒是个能屈能伸的,搭着发小的肩:“要我说喝这个没意思,上我家打游戏去。”
怎么没意思,几个人到底熄了这颗心,推推搡搡到余景洪家。
隔着一堵墙都能听到隔壁打闹的声音。
余清音在洗自行车,伸长脖子往隔壁院子看,支着耳朵分辨都有谁。
其实兄妹俩的岁数一样,又都在村里长大,圈子自然差不多。
只是余清音从小性格内敛,主动找她玩的人没几个。
说真的,会交朋友也是特别的技能。
余景洪就特别擅长,他好像到哪儿都讨人喜欢,连工作后也有特别多活动,今天去徒步明天去剧本杀的。
余清音就不爱动,在大人眼里安静得不像小孩子。
范燕玲走亲戚回来,看她孤零零在院子里,想想说:“刚刚从你婶婆家过,秀琴还问你呢。”
余清音小学的时候跟余秀琴最好,两个人论起来也是堂姐妹。
但上初中后不在一个班,自然而然的疏远了。
更别提十几年后。
因此余清音没有跑去找人家玩的想法,摇摇头:“我作业还没写完。”
得,又是作业,范燕玲:“不是还有几天才开学?”
不急于一时嘛,大过年的。
余清音一言难尽:“别人家都催着快点写完。”
怎么到他们家还反过来了。
那情况又不一样,范燕玲:“你看你,现在瘦巴巴的。”
都读成这样了,可不得好好休息。
余清音的瘦可是付出过努力,她捏捏自己腰间的肉:“还有一百一十斤。“
她骨架宽,看上去其实体重还高一些。
就这么点哪里够,范燕玲心想自己一天天的做饭不知道喂给谁,说:“跟个电线杆子似的。”
余清音最近长高了点,估摸着有个一米六八。
她踮踮脚:“还不至于。”
范燕玲:“就你会顶嘴。”
这怎么能叫顶嘴,反正不在掌控中就是不满意。
余清音皱皱鼻子,不说话把水龙头关上要进房间。
范燕玲在后面跟着说:“你是不是还没开始收拾?”
出正月十五,这栋小平房就要拆掉重建,一家人得搬到县里租房子暂住。
眼看没几天,东西自然要打包清楚。
余清音记得自己很多童年回忆都在这一趟搬迁中遗失,说:“我已经清点过,明天弄。”
哟,还清点呢。
范燕玲:“该丢的丢,别把东西都堆着。”
余清音工作后到买房前一共搬家十一次,早就搬出经验来。
她动手晚速度快,搬的前一天熬个夜就收拾好。
倒是范燕玲,第二天早上还跟无头苍蝇似的瞎转,总觉得啥都落下,看谁就都不乐意。
左一句“余建江你不能轻点”,右一句“余海林你给我滚边去”。
这时候,谁上前都不讨好,余清音只管拖着自己的行李往外走。
好不容易把整个家掏空,范燕玲感慨道:“哎呀,还怪舍不得的。”
余建江擦擦脑门上的汗:“还是生小彩那年盖的。”
当时欠不少钱,夫妻俩在外面打工五年才还上。
算起来,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余清音的童年也全在此。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