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这队伍越发的壮大起来,也不知道谁呼朋引伴,很快院子里闹哄哄地不像话。
连二手烟也很多,余清音眉头微皱:“十几岁就这么大的烟瘾,能抽到几时去?”
余景洪觉得是在点自己,咳嗽声:“我可没抽。”
余清音瞪他一眼:“你敢我提前掐死省心。”
余景洪居然品出一点他妈的调子来:“知道啦,你说你,也就是你哥脾气好。”
没大没小的,越来越猖狂。
余清音哼一声:“是你运气好有我这个妹妹。”
旁人谁管他走什么道。
好意嘛,余景洪就心领了。
他嘴上讲不出多少客气话,难得温和的摸摸妹妹的头。
余清音觉得不对,捏住他的手腕:“你手上有油!”
是哦,有油。
余景洪才发现,仍旧免不了被追得抱头鼠窜。
反正都是有事情就凑过来的人,拉偏架的趁机捶两下的比比皆是。
怎么看,都是好好的佳节。
不过对余清音而言,到底是一个爷爷奶奶的哥哥们更亲近。
除夕这天,刚放假的余胜舟回老家过年。
高三学生的课业更紧,他初三就得回学校,心想要不是看在快要解放的份上,自己肯定要揭竿而起搞反抗。
甚至在堂弟堂妹们面前,也是难得嘀嘀咕咕的抱怨:“第三轮复习了,都是车轱辘的话来回转。”
他基础打得扎实,理科没有多少需要反复背诵的东西,加上该理解的早就融会贯通,剩下的无非是一张卷子接一张地做。
哪怕向来是优等生,也早就熬不住,叹口气表情沉重。
余清音自己也高考过,知道心理压力肯定大,毕竟十几年来的成败在此一刻。
她想想说:“一天一天倒数,快得很。”
还提倒数,余胜舟都觉得黑板上每天变的数字让自己的心情跟即将秋后问斩差不多。
就是知道自己要死,还得一天天的等着那天。
他泄愤地搓乱堂妹的头发:“说得轻巧。”
余清音便改口:“超级慢,是不是觉得度日如年?”
得,更火上浇油了。
余胜舟到底记得自己最年长,关怀道:“你们呢,准备得怎么样?”
提起这个,余景洪指指自己:“看看我,形如枯槁。”
又调转指尖:“她呢,行尸走肉。”
真会用词,怎么偏偏他的语文成绩还比自己好,真是没天理。
余清音报喜说:“我这次进前二十了。”
县中的升学率,余胜舟也知道,心想哪怕是不能正儿八经考过分数线,再努把力总有个定向生的名额。
这个是历年来对乡镇学校的照顾,按本校本届学生的分数排名——排除靠自己录取和没有填报志愿的那些。
即使是再差一点,还有个赞助生,大不了几万块钱的事情。
说到底中考还不是人生的分水岭,余胜舟道:“也差不多了。”
余清音却不肯就此罢休,下定决心:“还很远。”
看看,看看,就是这个倔脾气。
余景洪双手一摊:“知道我有多惨了吧。”
说得可怜,实则努力。
余胜舟才不同情他,冷笑两声。
真是没天理,余景洪觉得自己下辈子也要投胎做妹妹,那多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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