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
余清音进退两难,茫然地眨眨眼,看上去像是在发呆。
有人伸出手挥挥打招呼:“你好。”
余清音定睛看,是刚刚那位女生。
她笑着回应:“你好。”
觉得不该冷场借着说:“我叫余清音,你呢?”
女生略显局促:“方晴晴。”
两只手捏着道:“谢谢你。”
看得出来,初中女生对落单十分恐慌,毕竟是去洗手间都要手牵手的年纪。
但余清音已经离这段时间很久,觉得无非举手之劳而已,再次道:“真的没关系。”
方晴晴却不这么想,仍旧坚持道谢。
两个人跟接力赛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车轱辘话。
半晌都是这么几句,余清音哭笑不得打断:“行啦行啦,就这样。”
方晴晴不好意思笑笑,腼腆地低着头。
她个子长得高,模样有几分气势,但看得出性格不强,说句话也犹豫。
但什么性格,青春洋溢的小姑娘们都可爱。
余清音看着她们哪哪都好,有一种后来追女团选秀的感觉。
不过方晴晴从她的眼神里只看到慈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眉目间不由得三分疑惑。
余清音忽然很想捏捏她的脸,就像是对舅妈家三岁的小表妹。
她按捺住自己的蠢蠢欲动,选择在堂哥肩上拍两下。
余景洪茫然地看着她:“你干嘛?”
余清音理所当然:“打你就打你,难道还挑日子?”
简直是岂有此理,真真欠收拾。
余景洪拽她的头发:“我发现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
余清音可宝贝自己的头发了,谁叫她后来因为熬夜压力大为掉发困扰,板着脸:“可以捏脸,不行弄头发。”
嚯,还挺有要求的。
余景洪松开手:“小兔崽子。”
骂谁呢,余清音推着他回座位。
兄妹俩拌嘴说话,余光里发现老师的死亡视线,老老实实地坐得端正。
何必春警告地看他们一眼,喊道:“一个一个上来领书。”
各科的书横着排开,上去又下来就两手满满。
余清音如释重负把它们放在桌上:“天,怎么这么多。”
初三上学期的任务重,得把一整年的新课教完,这样下学期才可以专心复习中考,因此课本叠起来高高的,轻轻一碰就会倒。
她整理的时候一不小心掉了本,捡起来的时候带着大扫除后的水渍,内页被污水打湿,怎么看怎么膈应。
余景洪就无所谓,大大方方跟她换:“反正早晚要脏的。”
余清音心里舒服许多,在每本上写下班级姓名,整整齐齐地放在桌肚里,心想待会要去校门口的文具店买封皮。
与之相反,余景洪随意一扔,只惦记着今天放学早可以打游戏。
但没想到下课铃响,何必春不为所动,清清嗓子:“英语书都拿出来,翻开第三页。”
等会,怎么还有拖课的。
学生们纷纷傻眼,有人小声地抱怨着。
然而无论别人讲什么,何必春都不在乎,她撑着讲台看一圈:“不想在这个班的现在可以申请,但过今天所有人都要按我的节奏走。”
谁敢申请,只能嘟嘟囔囔地把课本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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