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可有受伤?”禹疆关切道,目光落在他一边侧脸,楚曦看见那些暗红血丝并未褪去,不由有些不安。
“弟子没事。”沧渊见他盯着自己的脸,便伸手抚了一下颊边被暗红血丝侵占之处,“如此,师父可是觉得难看么?”
“自然不是,”禹疆道,“为师是担心你。”
“不过是入过修罗道的痕迹罢了。”沧渊轻描淡写道,“师父不必担心。”
可不知为何,他愈是这样的语气,楚曦便愈觉得他没说实话。
换作是他,必然会刨根问底。
禹疆却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正为昆鹏和丹朱疗伤的灵湫,低道:“你带为师先行离开罢。为师有话想问你,不好当着他们。”
“正好,我本就不欲与他们同行。”沧渊笑了一下。可话音刚落,忽然周围传来一阵龟裂的异响。
下一刻,这整座牢狱的墙壁都四分五裂开来,原来是被那怪物的尾椎戳得千疮百孔,再也支撑不住,即将要彻底垮塌了。
见沧渊带着禹疆趁乱离去,楚曦心一沉,不知接下来禹疆到底会做什么。毕竟数万年过去,他早已不是他所了解的那个禹疆了。
在石城中穿梭了一阵,将灵湫三人甩得不见了踪影,沧渊才在一座亭台前停下。不远处,可见一座巍峨的石殿,规模蔚为壮观。
沧渊设下结界,隔绝了水,将二人笼罩其中。
“师父可有觉得不适?”沧渊看着湿淋淋的禹疆,抬起手,似想替他扶正头顶歪了的发冠,半路又将手放了下去。
楚曦看得眼皮直跳。
禹疆侧眸看向他,头扶在额角,身子一歪。
“师父!”
沧渊立刻扶住他的腰身,禹疆竟顺势勾住了他的脖颈,虚弱道:“渊儿,为师......头晕。”
楚曦被他此举震得目瞪口呆。
沧渊明显僵了一下,神色似乎有些诧异,但更多是紧张。他眉心微蹙,将禹疆缓缓放在地上,禹疆却不放开手,双手都缠上了他腰间。因他顶着自己的皮囊,楚曦瞬间不适到了极点,更听他用自己的声音喃喃道:“为师......不知为何,觉得好热啊.......还是你身上凉.......”
沧渊呼吸凝滞,心跳一阵狂跳,乱了节拍。
他深深仰慕,为之疯魔的人就在身下,搂着自己,仿佛索求他一般的扭动着。他蜷起手指,牙关不自觉收紧,尖锐的指甲往手心里扎进去。
——这是他午夜梦回也不敢奢想的情状,也是他上一世曾经历过,为之堕入深渊,万劫不复的极致诱惑。
“渊儿......为师好热......好难受啊......”
熟悉的声音,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宛如夺魂的魔咒。
两个人发丝缠着发丝,湿衣黏着湿衣,墨蓝映着雪白,暧昧蚀骨。沧渊盯着身下人翕张的唇,他半睁的眼眸,衣襟间若隐若现的锁骨,耳膜里俱是心跳入雷的嗡嗡轰鸣。他不由自主地低头埋在对方潮湿的鬓角,深吸了一口气,一手缠抖着将他拥紧。
楚曦大睁着眼,捂住嘴,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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