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过两天就好了。
结果两天后小刘偷偷给他打电话通风报信:“谈默这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回来就开始拒绝吃药和治疗,连白主任的话都不肯听了。你们出去玩得不开心吗?我看他整天坐在窗边闷闷不乐的,也不说为什么。”
“你把电话给他。”
小刘进去交涉了一番,隔一会儿无奈地小声:“哎呀,他不接,不会得抑郁症了吧,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肖先生你有空就过来一趟,我们都拿他没办法了。”
周六肖嘉映带了几件专门给他买的衣服,路上看到草莓新鲜,又买了两盒装好的拎着。
【吃午饭了吗?我在地铁里,一小时后到。】
【给你带了好吃的。】
没有回应。
去医院的路还是那么远,坐车坐得人犯困。可一路上手机都很安静,谈默连个泡都没冒。
下车阳光晃眼,肖嘉映调整好心态。
无论如何不能跟他生气。
结果到了住院部的楼下,抬头就看到窗边有个熟悉的人影。谈默坐在那里,两条腿悬在窗外。
肖嘉映呼吸都暂停了:“谈默!你在干什么?快下去!”
窗口的谈默好像在发呆。听到喊声,他视线往下,看清是谁以后,手一撑翻回房间,全程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三步并作两步,肖嘉映焦急地跑上楼。
午后,阳光耀眼,面积不大的病房被照得通亮。谈默坐在床边背对着门口,头微微垂着,像犯了错误的小朋友,让人无端心软。
“你又犯什么病?窗口也是能随便坐的?万一掉下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因为看到谈默的下巴动了一下,但没有把身体转过来。
准确地说,谈默扫了他一眼,但没搭理。
肖嘉映气得把带的东西全扔床上,草莓盒子直直擦过谈默耳际。但他躲都没躲,只是眉心皱了皱:“你怎么来了。”
“是啊,我还来干什么,就该再也不管你!”
“嗯。”
“你——”
肖嘉映差点被噎死。
“你给我转过来!”
谈默和他保持一段距离,眼神冷淡而欠揍,眼皮上掀看了他一眼。
“转过来了,然后呢。”
“……”
哪来的没心没肺大烂熊,当初就不该把他从垃圾桶里捡出来。
没力气跟他争辩,肖嘉映回头叫人,小刘忙忙叨叨地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他刚才要跳楼。”
小刘嘴成O字型:“谁?!”
“谈默。”
谈默眼撇开:“我没有。”
“那你坐在窗户旁边干什么,看风景?”肖嘉映没好气地问。
“我在想事。”
“你能有什么事可想。”
无非就是思考自己是人还是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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