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停在原地没往前。
肖嘉映想把他叫过来,介绍他是自己弟弟,但向征仿佛觉得自己过多询问了同事的私事,十分抱歉地笑了一下,自以为体贴地走开了。
就这样,肖嘉映没有把这事处理好。
不过谈默似乎并不在意。
他反应很正常。等人走了,他过来提药,没有问这人是谁。
回到家肖嘉映让他去洗澡,但是他伤口不能沾水,肖嘉映就帮忙用保鲜膜缠。
缠的时候肖嘉映低着头,忽然间抬起来,发现谈默看着自己。可是肖嘉映正想开口说话,他又把视线淡淡地转开了。
“睡衣在抽屉里。”关灯以后肖嘉映才想起来。
谈默衣服脱到一半,动作顿了下,起来把T恤扔进脏衣篓,“嗯。”
“你要觉得热,不穿也行。”
谈默一言不发地找出上衣穿上,动作很利索。
地上铺的是凉席,空调没开,但纱窗能透点风,来回摇头的落地窗也能吹到他们两个人,所以还不算热得受不了。
但蝉鸣让人失眠。
此后两周肖嘉映就没见到谈默。给他发短信倒是回,不过永远都说没时间。
长期不见也不是办法,说到底是自己把他惯成这样的。想想他还是熊的时候,不也是稍不高兴就闹失踪吗?一样的,没有本质差别,只不过现在是若无其事的冷战而已。
周六肖嘉映又过去找人。
太热了,气温恨不得有40度。他坐车坐得头晕,还没见到谈默就先去工地的水池边吐得昏天黑地。
吐完他捧水漱口,忽然旁边冒出一个要笑不笑的声音:“看着眼生啊,你是从哪里来的?”
以为是工地的领导,肖嘉映赶忙擦了把脸,解释:“您好我是谈默他哥,过来找他有事。”
“小谈?你是他哥?”
“对。”
对方的眼神黏在他身上,让他很不舒服。他想,自己贸然进来是不是不符合工地规定?
“您怎么称——”
没等问完,对方把手放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肖嘉映浑身如触电:“你干什么?”
一群工人闹哄哄的走过来,有的在剔牙有的在打饱嗝,“马主任你怎么在这儿站着?晚饭吃了吗?”
被叫作马主任的男人趁机答应着走开了。肖嘉映用力呼吸了好几下,站直身往背后摸,潮的,联想到那人打湿的手,顿时反胃得更加厉害。
突然发生这么件事,他没心情再找谈默。
谈默也刚吃完饭。跟老余一起回宿舍,经过工地大门口,他远远地看到一个人,觉得像,走近一看,真的是。
“你来找我?”
肖嘉映下颌微收。
谈默盯着他:“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谈默我先回了啊!你也快着点儿!等你打牌。”
转头看了老余一眼,谈默又看向肖嘉映。他头发和脸打湿了水,像是刚用水冲过,睫毛还没干。
视线下移,谈默目光暗了暗。
“衣服怎么也湿了?”
“我来看看你,你不是忙吗。”
意识到手腕被他握着,肖嘉映转了转,抽出来。
谈默松手。
空白一段时间,肖嘉映吸了口气,心里无法抑制地失望。
“随便你吧。”
你愿意不说话就不说话,愿意不出现就不出现。
谈默收紧瞳孔,不太明白他意思。
“我说随便你。”本来想放句狠话,可是话到嘴边嘴唇抖了抖,到底没忍心,“我还有事,先走了。”
毕竟心理年龄摆在那里,肖嘉映说走就真走,不会做那些让自己事后难堪的激烈举动。
但谈默不是。
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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