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睑颤了颤,眼前氤氲一层水雾。
【魏惜:你回去吧。】
【薛凛:我们解决问题不行吗?】
魏惜咬着牙,她知道自己挺倔的,但这是她的性格,改不了。
【魏惜:如果那天你站在我这边,而不是送她去医院,我就跟你谈。】
薛凛深吸一口气,躁郁地压了压手骨,骨头传来闷响。
【薛凛:我回不去,也没办法见死不救,这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吗?】
魏惜眼睛红了。
【魏惜:是,我就是这样的人,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其实她不是这样的人,但此刻就是情绪作祟,将自己说的冷血无情。
【薛凛:你先休息,等情绪好一点我们再谈。】
魏惜干脆把手机关机了。
十一月九号,周六,天空难得放晴,甚至还带了点蓝色。
天气预报说明天也是个好天。
明天。
就是十号了。
魏惜依旧没有去学校,她的烧已经退下去了,就像她说的,她的身体底子很好。
店主姐姐给她打来电话,语气有些兴奋:“魏惜,你的应县木塔已经做好了,现在成品在我店里,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盒,特别漂亮,你什么时候来取?”
魏惜举着手机,顿了顿,哽咽道:“姐姐对不起,我不要了。”
店主愣了一下,重新确认道:“你说什么?”
魏惜吸了下鼻子,望着窗外翻卷的云,蔚蓝的天还有灰突突的树枝:“我不要了,麻烦你帮我处理了吧,砸了扔了都行,你自己留着也行。”
店主沉默了一会儿,温声道:“这是你花了一个多月做的,是你的作品,我无权处理,不管出了什么事,来把它取走好吗?”
魏惜眼前模糊,睫毛被温热的液体打湿:“姐姐,我看见这个木塔就会想起我多喜欢他......我不能再想着他了,我后悔了,没办法把它拿走了。”
店主知道她现在情绪不好,只能叹了口气:“我先帮你保存一段时间,如果你的决定不变,那我就帮你处理掉。”
魏惜勉强笑了下:“谢谢。”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为谁花这么多心思了。
这天,魏惜又失眠了。
她睁着眼睛,直到凌晨的闹钟刺耳地响起来。
她被吓了一跳,才想起,她提前一个月就设定了闹钟,想在零点这一刻,祝薛凛生日快乐。
当初所有甜蜜的安排都成了刺入心脏的利器,疼痛提醒着她,她曾经有多期待这一天,她有多喜欢薛凛。
现在薛凛手机里,应该已经充满了祝福。
或许,没收到她的,也不会有多不开心。
但她还是看着窗外的夜色,今天夜里的星星都与众不同。
她用打火机点着一根存了很久的小蜡烛,火光燃起,玻璃窗上映出她的影子,她垂眸吹灭蜡烛,喃喃说了句:“薛凛,生日快乐,祝你......祝你自在平安吧。”
空气里飘着燃烧蜡油的味道。
她应该有很多祝福,但此刻却不知该说什么,连一句平安都干巴巴。
生日这天,薛凛家来了很多朋友,薛盛卫更是特意做飞机从南湾大学赶回来,为他庆生。
宋泽臣开了香槟,翻滚的气泡一飞冲天,酒花洋洋洒洒,雨一样淋下来。
宋泽臣和隋倘对吹了一杯,还拉着刚成年的薛凛一起,要比拼酒量。
薛凛看了一眼一半气泡一半香槟的杯子,眼睛不眨,也不和人碰杯,抬起来,一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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