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传来私语无数,提起的剑落也不是,放也不是,他总觉得老脸滚烫,同时憋在胸前的怒郁更重一分。
云晚趁机站了出来,添油加醋好一顿数落:“我为救师姐闯入到那家假的惊羽楼,没想到会不小心撞见云天意的丑事,他怕暴露就想杀我,我只是合理还手。”
合理还手?
这四个字简直就是捅人的心窝子:“你把我儿伤得百孔千疮,竟说是合理还手?”
云晚毫不知错,甚至冷生生一笑:“那也要看看你儿子做了什么。”有琉尘撑腰,云晚底气也硬了不少,丝毫不畏地站出来,“伤及无辜是他;囚禁少女是他;利用他人之名行苟且之事也是他!”
“真君来找我要说法,我倒想问问被你儿子残害的那些人找谁要说法!”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蒙振聩,无极尊者胸口一堵,险些被气得吐出一口血。
“你们有什么证据!只凭他一人所言吗?!”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郁无涯二话不说就从储物袋取出几本厚厚的账本,“这是近一月的进出,上面都有云天意的落款。”
本子摊开,上面清晰记载着每一笔,且都是见不得光的买卖。
云天意字迹好认,加上有灵意萦绕,旁人也模仿不来。
人证物证具在,这是无极尊者从未想过的发展。
当下有些难以接受,无极尊者眼前发黑,脑袋嗡地响了几声,他踉跄地退后两步,若不是靠着自身意志,该活生生被气晕过去。
云天意自小娇惯,因是唯一的儿子,平日里做什么无极尊者也都由着,他也不指望他有什么大本事,可怎么也没想到背地里会做出这等上不台面的丑事!
无极尊者气云天意,更气昆山的不近人情,又愤又恨,对他们的怨意近乎抵达顶点。
郁无涯收起账本:“秘境已被我设下保护阵法,许多证据都在其中,如果无极真君依旧不甘,我可以带你去一趟。”
无极真君未语。
琉尘此时开口:“就是不知道这些内容传出去,会不会有损无极宗的声誉。”
此言说得淡薄,无极真君听得浑身一颤。
琉尘明显是在威胁他。
无极宗的名声本就一落千丈,要是这种事再传出去,很快就会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这对无极宗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无极尊者忽觉耻辱又无可奈何,硬生生把这口恶气吞回到腹中。
他一招手,带领弟子什么也没说地离去。
最后出山时,无极尊者又抬头看了眼身后的巍巍昆山。
眼前的昆仑宗高耸于头顶。
想当初无极宗也是与昆山齐名的大宗,曾几何时竟也要向他们低头。
“尊上?”
无极尊者转过身,神色显得阴毒:“总有一天,他们都要给我儿偿命。”
这话像是呢喃,又像是云万山对自己立下的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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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宗离去之后,委于地面的青年还在承受着坠心咒之苦。
他满心侥幸,想等昆仑宗放人。
一抬头,却对上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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