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剑刃。
青年立马惊恐地瞪大眼睛,未等叫喊,就见红光闪过,他脸上的恐惧还没来得及收回,身体就应声倒下,脖颈处是一条深邃见骨的红痕。
“即为从道者,却行恶人事。”郁无涯眸光收冷,“该杀。”
郁无涯重新收剑,转身对元仲平抱拳行礼:“此事蹊跷,疑点重重,请长老允许弟子下山,将事情调查清楚。”
院长老捻了捻指尖,颔首同意。
郁无涯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去,路过云晚身旁时,又停下脚步多看她一眼,而后收回目光,长影很快消失在山峰之外。
该走的人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师徒两自然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云晚正要推着琉尘的小破轮椅离开,再次被元仲平叫住。
“慢着。”
云晚只能被迫止步。
元仲平目光逼人:“你的徒弟似乎还没告诉我,当夜的闯入者是谁。”
云晚手指一僵,没等说话就见琉尘吹响哨子。
天边飞来一抹碧色,那小东西飞得歪歪扭扭,摇摇晃晃,最后没稳住身形,一跟头扎入到树坑里,它艰难地把自己的小脑袋拔/出来,晃去头顶泥土,扑腾着翅膀飞到琉尘膝上。
“啾~”
小青鸟脆生生叫着,埋到他怀里撒娇,顺便还把落在鼻子上的土蹭在了他纯白无垢的衣衫上。
“小青和晚晚关系好,见晚晚有难,便冲去救人。”琉尘一点也不在乎脏掉的白衣,温柔地点了点小青鸟碧绿色的长睫,轻柔一笑,“它只是想救师妹,能有什么坏心眼?元长老该不会连不懂事的宠物都要责罚吧?”
元仲平阴沉着脸不语。
“既然不会,琉尘告辞。”
元仲平忽然开口:“晚晚闯祸是真,就算戒律堂不降责,疏玉君身为尊上可不要做徇私舞弊之事。”
琉尘笑了笑:“元长老放心,待回玉徽院,我自然会罚她。”
说完又瞥向白珠,“不过有些弟子讹言惑众,更该罚。”
白珠身子一抖,死死地绷紧了唇瓣。
云晚没有看她,推着琉尘走出戒律堂。
小青鸟左顾右盼,懵懵懂懂地跳在云晚肩头,不多时又被天边的小母鸟吸引,眼睛一亮,展翅追去。
云晚推着轮椅走出好久,直到四下无人,才老老实实感谢:“多谢师父来救我,师父你真好~”当时要不是琉尘及时赶来,云晚真觉得自己要全村吃席了,还好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想到无极尊者的脸色,云晚眉飞色舞,很是畅快。
路两边的龙兰香开得正好,花叶已攀上石墙,浓郁茂盛,艳丽绽放于春色之中。
琉尘赏着花色,还不忘打趣:“现在倒是懂得说师父的好了?”
云晚这回没有顶嘴,嘴巴甜甜地:“您是世上最好的师父~”
他浅笑出声,而后一脸正色:“晚晚,既入我门下,就要将万事考虑周全。”
云晚抿了抿唇,知道这是要挨训了。
他的视线落了过来,语气也是慢条斯理地:“杀人要学会毁尸;行事要懂得灭迹,千万不要落人把柄,无端给自己引来麻烦。”
原本以为会迎来一顿斥责的云晚愣了愣,睫毛抖了两下,有些诧异:“您就只说这个?”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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