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真是深藏不露啊!”漆月大喜:“多少钱?”
“不要钱。”老头说:“但你得陪我下盘围棋。”
“……”漆月问:“五子棋行么?”
她十招以内制敌,老头都惊了:“你你你不是小混混么?”
漆月挑眉:“小混混就不能这么聪明了?”
她初一数学那么好,要是她好好学习,各种竞赛说不定就没喻宜之什么事了。
她拎着花粉走出集市,跨上她那辆火红的摩托。
手机响了。
“喂,阿萱,是奶奶醒了么?我已经买到松花粉了,路上买点糯米粉马上回来了。”
阿萱声音发颤:“漆老板……”
漆月正往摩托车头上挂松花粉袋子的手指一僵,袋子被她抠出个小洞。
她飙车往家赶,风在耳边呼啸,扬起一路金黄的花粉。
到家以后,阿萱在门口等她。
漆月眉毛上还沾着点松花粉,手忙脚乱往卧室跑。
漆红玉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阿萱跟在她身后:“奶奶是在睡梦中去世的,没遭罪。”
漆月吸吸鼻子,拨通了早已存好的殡仪馆电话。
她们家附近的殡仪馆很小,工作人员今天有别的安排,抱歉道:“我们要下午晚点才能过去。”
漆月:“没事,我本来也想让你们下午再来。”
等工作人员赶到时,黄昏降至,阿萱把他们引到卧室,一个年轻女人躬背坐在那里,握着床上老人的手。
阿萱走过去:“漆老板,你都这样坐一天了,殡仪馆的人来了。”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对视一眼,本以为年轻女人会痛哭,没想到她只是很平静的站起来,对他们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漆月跟着到殡仪馆,签了合同,定了火化和葬礼的时间。
阿萱在家,算着时间漆月该回来了,然而一直没有,她忍不住到阳台张望。
漆月居然就在楼下,靠在一棵树上抽烟。
阿萱跑下去,快到漆月身边时,又放轻放慢脚步。
她第一次发现夕阳是很别扭的存在,照在欢欣的人身上是温暖,照在孤独的人身上是寥落。
漆月的身形被夕阳打得那么薄,长长一道影子拖在地上,好像被全世界抛弃,谁都走不近她。
阿萱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走近:“漆老板。”
漆月抬头,手里的烟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我能抱你一下么?”阿萱这才看到她眉毛上沾的松花粉居然还没脱落。
漆月没有任何表情的说:“不能。”
这样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直到被火化漆红玉的火光映亮时,都再也没变过。
大头他们都来帮她筹备葬礼的事,看着她麻木木的一张脸:“漆老板。”
漆月给大头散了支烟。
“你到现在,一次还没哭过。”
“是吗?”漆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不上什么感觉,好像隔着层塑胶罩子,又好像在摸别人的脸。
她说:“可能我早就有心理准备。”还是那张麻木木的脸,一成不变。!
第75章
邶城,艾家。
同样的院子,同样的场景,艾美云还是悠悠端着鱼食喂金鱼,只不过身上披的已由夹袄换做薄衫。
喻宜之第二次来的时候,才发现了很多第一次因震撼没发现的细节。
比如窗台闲散摆着的一盆兰花,好像是某次发布会拍出百万天价的那款。比如院子里磕缺了一个小角的金鱼缸,雕龙画凤,大概是明或清的古玩。
艾美云拈一点鱼食,脸上云淡风轻:“你知道是你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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