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安保很快匆匆赶来。
知道有人潜入,人心惶惶,漆月留下来处理乱局,大头冲进宴会厅:“漆老板!”
漆月正在叫人把最后那些死贵的瓷碟收好,拍拍手:“我这边完事了,得赶回去看奶奶,改天再找你喝酒。”
“喝什么酒!”大头低吼:“喻彦泽那人渣呢?”
“走了。”
“走了?你为什么让他走?我去找他!”
漆月拉住他:“你找到他,要怎样?”
大头双眼充血,压低声音:“记得吗?你能为喻宜之做的,我也能为你做。”
“身份证给我。”
“干嘛?”
“给我。”
大概漆月从初中开始罩着大头长大,大头对她有种天然的服从,手机翻出来:“身份证没带,照片行么?”
漆月笑着抽过手机在他头上一敲,又晃晃:“看清楚啊!章磊已经二十七了!”
大头一愣:“谁他妈是章磊?”
“哦,我他妈是章磊。”
从兄弟到爸妈,根本没人喊他本名,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二十七怎么了?”
“二十七就不能再像十七那样犯傻,惩罚那种人渣,为什么要赔上自己?”
“可他……”
漆月拍拍大头的肩:“放心,我不会放过他。”
这是喻宜之反反复复教她的事,她表面嘴硬,到底默默记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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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回家以后,悄悄推开漆红玉房间的门,老人家今晚难得睡得安稳,身上的毯子一起一伏。
漆月关上门,发现阿萱站在她背后笑:“奶奶今晚状况不错。”
“还没睡?”
“睡了,起来看看奶奶睡得好不好。”
“每晚都是?”
阿萱不答,微笑。
“辛苦你了。”
“没有,我也帮不上你其他什么忙。”
第二天漆月起得很早,因为听阿萱说那家市场的松花粉卖的很快,想早点去给漆红玉买回来。
她鲜少这么早起,哈欠连天,阿萱倒是每天起得早,看着她笑:“不都流行喝咖啡么?你不喝?”
漆月嗤一声:“老子喝不惯那马尿。”
她又推门看了眼漆红玉,难得今早睡到这个点,她不愿吵醒,只交代阿萱:“还是麻烦你看着奶奶。”
阿萱:“放心。”
漆月倒没想到阿萱介绍她来的集市这么热闹,一大早,卖活鸡活鹅的,卖各种山菌的。
有外地人在问:“这是那种吃了会看到小人跳舞的蘑菇么?”
漆月找了个一看就是本地人的老头问:“老头,松花粉在哪个摊位卖?”
老头抽着烟斗瞟她一眼:“你叫我什么?”
漆月嬉皮笑脸:“你不是老头,难道是老太太?”
老头不理她。
漆月挑眉,心想,好吧,谁让这是为了我奶奶呢。
她恭恭敬敬鞠了一躬,用乖巧到令自己出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帅气迷人的老爷爷,请问您哪个摊位有卖松花粉?”
老头终于舍得再瞟她一眼,慢悠悠掏出一袋金黄色极细的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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