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吹了好久的风,却好像永远吹不干喻宜之吻在她唇上的潮湿,其中包含的感情意味,浓得叫人害怕。
这次喻宜之没说“我想你”,可她炙热的吻压过来,处处在说“我想你”。
所以漆月一定要明确说出:“不可能回去的。”
在你做出那样的事后。
不知这结论,是下给喻宜之听,还是下给她自己听。
刚才喻宜之蠢蠢欲动的手指,再次在方向盘上安定下来:“嗯。”
一路再无话。
开到喻宜之熟得不能再熟的旧筒子楼下,漆月沉默的关门下车。
喻宜之久久没离去,望着她背影。
曾经火一般张扬耀眼的红发少女不见了,变成整头的金,看起来更成熟,更妩媚,也更陌生。
等漆月上楼关门以后,喻宜之索性熄了火,坐在一片黑暗里反思刚才那个吻。
她能看出漆月对她还有感情,也许是恨,可恨也是一种很强烈的感情。
漆月现在不是十七岁很好骗的小丫头了,喻宜之刚回K市,被同事请去钱夫人让漆月管的酒楼吃饭,听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叫:“漆老板。”
曾经莽撞的少女终于凭自己的狠戾闯出一片天,变成很多人的仰仗和倚靠。
那是漆月想要的吗?
喻宜之叹了口气。
她蓦然发现,其实她已很久没叹过气了,这辈子她叹气最多的时候,就是住在这旧筒子楼的时候。
成熟的喻宜之当然比漆月更早认识到了两人人生理念的分歧,眼睁睁看着她俩的未来奔向相反的朝向。
她告诉了自己很多次,这次回K市只是为了旧城改造项目,这会让她在集团更进一步。
那明明像高中一开始那样对漆月演戏就可以,明明只要演到漆月对她心软就可以。
刚才那个失控的吻,算什么。
喻宜之沉默的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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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公司会后,艾景皓单独找到喻宜之:“我们再给漆老板打电话,问问她有没有空吧?”
“我觉得不必。”
“为什么?你不怕成誉的人……”
“他们没那么快,想想我们跟这些地头蛇接触了多久他们才愿意面谈?”喻宜之说:“这些人学历不高,却自有一套街头智慧,是玩节奏的高手,我们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多少钱砸下去都不够。”
她的结论是:“冷几天吧。”
艾景皓思考了一下:“有道理。”
他去处理别的事了,喻宜之回到自己办公室。
这诚然是她基于自己专业的判断,但出于私人目的,她也的确不想见漆月。
怕自己再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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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老板,走什么神呢?”
“嗯,你刚说什么?”漆月懒洋洋回神,不停转着自己手里的手机,一下下磕在黑钢玻璃桌面上。
今天亮哥敏哥带着一堆人,还有大头一起,聚在钱夫人让漆月管的酒楼里。酒楼里也有KTV包房,漆月开了间,放着抖音神曲当背景音乐。
她现在出头了,有些场面功夫就必须要做,比如时不时把大家凑在一起,“交流交流感情”。
有人笑道:“漆老板那晚骑车赢了钱,还没请我们搓一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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