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喻宜之点点头:“你会知道的。”
她难得的回应让喻文泰显得很高兴,亲自拿刀切了蛋糕,递给喻宜之一块,又分了一块给任曼秋。
任曼秋:“我就不用了吧。”
喻文泰:“吃了吧,你瘦得难看。”
任曼秋:“这还重要么?”
但在喻文泰审视的目光中,她还是接过,一口口沉默把奶油喂进嘴里。
喻宜之低头吃着蛋糕,她唇角没有笑意,但心里是觉得好笑的——刚才那一幕,已经是她是多年人生里,所见任曼秋对喻文泰最激烈的反抗了。
她没有指望任曼秋什么。
人还是要靠自己。
喻文泰问她:“好吃么?”
她淡淡说:“还好。”
喻文泰笑:“蛋糕本来也就是个仪式,真正重头的礼物在我这藏着呢,走,去你房间。”
喻宜之:“就在这给我吧。”
喻文泰:“现在很晚了,我去你房间顺便看一眼你的作业,把礼物给你,你就该休息了。”
任曼秋:“是不早了,去吧宜之。”
喻宜之站起来:“好吧。”
她沉默跟在喻文泰身后,听喻文泰沉稳踩着老旧的木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窗外的雨下的越发大了,路过楼梯转角那扇窗时,窗外树影幢幢像暗夜的幽灵。
喻文泰推开了她卧室的门:“进来,宜之。”
又关上门,没开灯。
为了展示他引以为傲的礼物。
其实那礼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他之前已按捺不住兴奋给喻宜之看过了,只不过在十八岁生日当晚,那条普通人半辈子也买不起的钻石项链,将切实戴在喻宜之的脖子上。
丝绒盒子打开,透出熠熠的光。
“宜之,你终于成年了,你,准备好了么?”这句话里的暗示意味太浓。
喻宜之自认为是个冷静的人,但这时她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月牙。
“把你头发撩起来,我帮你戴。”喻文泰道:“其实这项链,还不算什么,以后我给你的钻戒……”
喻宜之暗暗瞟着自己的书桌。
然而这时,楼下一阵高声呼喝传来:“喻宜之!你人呢!”他带着醉意高唱:“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
“又喝成这个鬼样子!”喻文泰一贯儒雅温和的脸上,难得呈出一种盛怒:“宜之你等等,我去让他别吵了。”
这个意外倒是喻宜之没想到的,给了她充分时间做准备。
她挪到书桌前,对着那个石头制成十分沉重的豹子纸镇伸手,窗外路灯照亮丝丝雨线又从窗口透进,像惨白的月光。
她本身力道不足,但沉甸甸的石头制品砸下去的话……
医院里偶遇的误服老鼠药的人,让她无法亲手做出那般残酷的事。
可如果能让喻文泰重伤,哪怕让她接受最严重的刑罚。
哪怕进监狱,也比喻文泰替她谋划的未来好。
喻宜之握着豹子纸镇,呼吸越来越快,当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抓住她手腕时,饶是沉稳如她,也差点惊叫出了声。
另一只温热的手捂上她冰凉的唇:“是我。”
喻宜之胸口剧烈起伏:“漆、漆月。”
漆月迎着窗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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