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珍惜的不是二十五岁的我,无辜的不是十九岁的我,从故事的一开始,我就选错了开局。
不是所有的错事都会被原谅。
22:36:07
我知错了
这场一厢情愿的“爱恋”最后的时期,我给沈瑜发信息若没收到回复,会给他打电话,电话若无法接通,我会立刻搭乘最近一趟航班去他所在的城市与他见面。
我不知道我的担心对他来说是负担,我不知道我所谓的惊喜对他来说是惊吓,我更不知道他面带笑意踮起脚亲我时,内心是怎样震颤着犯呕。
沈瑜的单身是因为他失去了爱这个世界的能力——来自原生家庭的伤害而不愿组成家庭,以及手臂上自残留下的疤痕,那是他不愿被人深究的过往,防备着旁人的靠近与交心。
今时他对我信息的回复,亦出自不想被进一步骚扰。
见过早年间我的蛮横与固执的沈瑜说:“虽然在我们决裂之后,你并没有对我有任何纠缠,但我还是后怕,我前两年确实还在关注你的动向,怕你忽然兴起,再来扰乱我的生活,看到你交了男朋友,你们的感情很好,我真的为彼此感到高兴。我是记恨你,但我们两人之间的恋情,终究是我出于寻求庇护的利用的目的先骗的你。”
他知道我不会再伤害他,几年前场景初现时,我除了崩溃外,没伤他分毫。
十九岁的李与峥没有沈瑜想像的那么坚不可摧。
粉碎一个人的傲骨原来那么容易。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淡忘过往的沈瑜,对我的厌弃随之不再深重,所以尽管言语尖刻,我们之间的氛围还是平静的。
若不是我的故技重施,一再逼近,他本不愿再陪我重温一遍当年的剧情。
如他所说,他想放过我。
但当年的离别并不平静,那是场暴烈如末日般的鱼死网破。
撕心裂肺的质问,流血与结痂的伤口,彼时的我听着,看着,感受着,人生前十九年所有受过的伤加起来都没那么痛过。
所以,现在的我该庆幸吗?
庆幸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与缓冲时间,才揭开已经随时间风化的真相的纱幕。
毕竟仅仅被风暴残余席卷的我,现在已经感觉心脏疼到快要裂开了。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跟沈瑜分别的。
沈瑜申请的工作调动已经审批了下来,不日将会前往另一个远离过往的城市。
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回到了与郁行辰同住的房门口。
我本欲大醉一场,让当年送我回家的谢敬东按流程再送我一次,延续当年我走过的成长的轨迹。
但我却根据潜意识的指引,来到了有郁行辰的地方。
或许是六年的记忆作祟,或许是我今晚在餐厅里发现离去的郁行辰时,就想追上去解释两句。
我罚站似的站在家门口。
脑子里像锁定程序般一遍遍回放着今夜沈瑜对我说过的话。
在脑海里那句“李先生,各自安好,后会无期。”声音再度落下时,面前的房门打开了。
郁行辰没料到我站在这里,他沉下视线将我的狼狈尽收眼底,片刻后,却只是冷声:“让开。”
在感受过语言中伤的威力之后,我无法再对郁行辰从我这里受到的伤害轻描淡写。
郁行辰对我的日渐恶劣,是我自作自受。
郁行辰说,他要离开,为我和我的心上人腾地方。
我不放开他的袖子,“别走。”
郁行辰掐着我的下颌,抬起我的脸,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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