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散场时,沈瑜声若蚊蝇地向我道谢。
那之后他在校园的日子好过的多了,衣服不会再脏污,也不必留着阴郁的长发挡住自己总是青紫的脸。
不过他谢的有点早。
他从被一群人欺负,变成了被我一个人欺负。
但我也有分寸了许多,至少没再将他往哭里招惹。
比起欺凌,保护弱小更有种舒心的成就感。
沈瑜跟我成为了朋友,逐渐跟我走近,会找话题和我聊天,生疏的冲我笑。
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平安夜那天,我从一桌兜不知谁送的平安果礼盒里,拆了些巧克力与果冻,推给沈瑜,“怎么这么蔫,早上又没吃饭?”
沈瑜从桌子上直起身,我留意到他的耳廓有点红。
他的手上捏着个粉色的信封,我跟拎小鸡仔似的将他压制,抢来了这封信。
有人跟他表白。
那一刻,我没有对于朋友的那种调笑与揶揄,我感到很生气。
之后我从生气里琢磨出了在意,品出了不同友情的喜欢。
在我大胆的试探下,我庆幸的发现,他对我亦有着感情。
那时正是紧锣密鼓的高三学年,他学习尽管很刻苦,对知识的掌握却很吃力,成绩不过中等偏上,我自己扶不上墙,没道理拖他下水。
我收敛了那些张狂,偶尔和他一起温习功课,更多时是在一旁安静地望着他。在他换下一本习题册时,亲一下他被笔磨出痕印的手指。
这场迟来的校园恋情,每分每秒都被时间催着走。
我守着和他相守的时间,又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快点来到稳定的以后。
后来他报考了外省的大学。
我们聚少离多,但感情一直很稳定,时间距离对于我来通通不是问题,只要心中坚定,我们还会有很长的时间相守。
我们在天台上拥吻,在万家灯火璀璨星河下依依惜别。
我们互诉着爱意,他笑着和我说再见。
醒来却再也不见。
现在我要亲口问他一句,“我为什么爽约了。”
22:35:48
我吃狗粮
电话接通那刻,我没来由的紧张,仿佛我们真的许久没见过了。
六年的时光横亘下来,我的仿佛不是仿佛。
在沈瑜再次出声询问时,我应声:“是我。”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温润的声音说道:“李先生。”
不是反问,而是确定的一声问候。即使时隔这么久,他还能凭我的声音认出我,我心下的惊喜又被这句疏远的称呼打了回去。
我不知该说什么,如当年向他表明心迹时那般,笨拙的措辞,“你……过得还好吗?”
“很好。”
我有许多话想跟他说,话到嘴边又词穷到不知如何开口,憋了半晌,我问:“可以见一面吗?”
他是我自穿越醒来后,就疯狂想见到的人。
他有些犹疑:“李先生有什么事吗?”
“别这么叫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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