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
也行。他声音听着好像又恢复正常。
左右待在这儿没事做。凤千藤估计要和他们说一会话。
徒为往本宅走。
班一鸣不出她所料,抱头在被子里低嚎,治愈诀只能缓慢治疗烧伤,皮肤重新长出来时会同时经历痛和痒,很折磨人。
凤千藤是来让她把人治好的,她踩上床沿揪住班一鸣的头发提起来。
痛上加痛,他叫道:“你干什么!”
“别动。”
高阶治愈诀也只是加快治疗速度,该痒的还得痒,班一鸣痛得大叫,挣开她,发现脸上的异样感忽然没了,一摸,脸皮重新长了出来。
“你……”
“别误会,是凤千藤让我来的。”
“是吗,是、是大小姐……?”他摸着重获新生的脸低喃:“那大小姐果然还是对我……哎哟喂!”
徒为冷道:“梦话就在梦里说。”
他笑道:“你又懂我和大小姐的什么?”
这说法颇暧昧,他挣扎着从床上下来。
“你……你不过一时得了青睐,少得意忘形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而我,我知道大小姐的一切。包括她瞒着所有人的秘密……”
“秘密?”
班一鸣还在自言自语:“只有我才能接受大小姐的一切。你?你不能……”
“问你话呢,什么秘密?”徒为揪住人衣襟。
班一鸣尝试挣脱,发现只是徒劳,索性放松力气,嘲弄道:“你真以为,我的爱宠死得那么不明不白,我会放任凶手逍遥法外?我会不让人彻查宅邸?”
“…什么意思?”
他刚要开口,突然像是感知到什么,猛地挣开她,扭头不要命一样破门冲出去。
“喂!”
徒为跟上。
出了屋,这下,她也嗅到了,那是一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极其浓烈的血腥味。
班一鸣刚才那番话在她心中不安地荡起涟漪。
回想起今早凤千藤那并不显眼,甚至没能引起她注意的异样……
徒为眉梢越皱越深。
“碰!”
修炼房的门扉被啪地撞开,浓郁的血腥味便在这瞬间鲜明地刺进人的鼻腔。
事发突然,毫无预兆。
不……应该是有预兆的,只是她没有注意。
徒为站在班一鸣身后,看见了一片红,几乎黏上视网膜一般的血红。
一个时辰前,分明还干干净净,而眼下,修炼房的地板上淌满鲜血,几乎汇聚成一条赤色的小河。
扭曲、凌乱的尸体错综诡谲地躺在地上,失去焦距的瞳孔望着天花板,死前的震惊与错愕还未完全从他眼中散去。
嘎吱嘎吱。
噗叽噗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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