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娘拿这些东西和她比。”徒为冷道:“你这种垃圾连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柳江河愉悦的脸色有一瞬间的破功,被个黄毛丫头这么漫骂显然让他自尊受辱:“是吗。我本来是打算折磨折磨你让你知难而退的,你既然要这么说,那我就改主意了。”
他摊开手,掌心上显出一面小巧的圆镜。
凤千藤认出那是窥天镜的一部分:“老头子居然把这个都给你了。”
“大小姐是家主一手带大的,那更应该清楚家主是怎样的人。你不死,凤家的玄女后裔之名难以站稳脚步,更会永远蒙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是个冒牌货?”
窥天镜碎片中亮起一粒光点,那便是凤千藤的内丹。已经四分五裂,脆弱得似乎再用一用力就会消失殆尽。
徒为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然后就听见凤千藤在她耳边道:“你看我说过了,这由不得你。”
——下一秒,柳江河五指攥紧,将那枚金丹狠狠捏入掌中。
徒为想要阻止已经晚了,怀里的凤千藤突然浑身一抖,她就这么亲眼看着他口中吐出一口血。
接着是眼睛、耳朵、鼻子,就像是内部有什么防御机制彻底坏掉了一样,血管皮肤都成了摆设,鲜红的数不清的血从他身体各处涌出。
让凤千藤想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用力咳嗽。
“嫂嫂……”
徒为没料到这状况,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红,炫目得刺眼,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她总觉得一动,凤千藤好像就会彻底死去。
“你没事……吧?我……”
她话都说不完整,他却微微侧眸冲她温和地笑了笑。尽管那笑容因为极度的痛苦显得有些扭曲而割裂。
徒为没有被安慰到,只觉得心头被一柄大锤狠狠砸过,砸碎了她的胸腔和肋骨,痛得失去知觉。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变得不一样,会有办法处理这些事的。
但好像又没有。
像是四年前的那天,被天锁束缚,无能为力的那天。
“柳江河……住手。”她慢慢道。
“你搞清楚状况了吗?现在该你求我吧?不求我,她就要死了。”
柳江河没有立刻捏碎那枚金丹,可以的话,他们是想要回收的。毕竟金丹是绝佳的修炼灵材,为了个徒为白白浪费,他可不想。
“这样吧,你把凤千藤乖乖交给我,我保证回去会替她求情,让家主和新的大小姐酌情留她一命。你不想让她死在这儿吧?”他似乎很痛心:“我也不想啊。”
“……闭嘴。”
“死到临头态度还这么大。你以为你救得了她吗?”
“闭嘴!”她嘶声吼道,可在强者面前,这不过是蚊虻过耳,更显滑稽而已。
“徒为……你、冷静,听我说……”凤千藤的脸色大概是惨白的,在她手里越来越没有重量,轻得像一张纸,分不清那血到底有没有流干,他硬是把痛苦的声音咽回去,抓住她的肩膀。
“你阿兄……应该还活着。不出意外,在魔修手里。你要去找……那就去,别再管我了。我死了,凤家不会找你麻烦……我也算履行了,和段修远的约定……”
她不松口,一个劲摇头。
“拜、拜托你……”他每挤出一个字,胸腔就震一下:“唯独凤家这件事……你不能被搅进来……”
后面的话大抵是没有力气再说下去,血溅在她衣服上,他的瞳孔一点点被剥夺亮光,唯独那只抓住她衣服的手用力得直颤抖。
徒为没有答话。
愤怒屈辱和说不清道不明的膨大感情席卷脑中,拉扯又互相伤害。她说不要,不想让他死,心底有一股力量说:好,我回应你的要求。有什么东西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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