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吞噬了她。
徒为的脖子被抽离力气,脸埋进碎发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表情。
“凤千藤,你有时候真的很自以为是。”她说。
那语气不像是徒为会吐露出来的,他不解地想抬眼看她,可已经被她放下地。
血水在地上淌开,远远看上去狰狞又病态。当初被众人称赞憧憬的人,失去力量后也不过如此,没人保护,便沦为了谁都能欺凌的存在。
徒为晃晃悠悠的,抬手捏住了剑,柳江河没想到她竟还打算反抗:“看来你也不怎么在乎她嘛,我再用点力,她可就死了。”
“行啊,你可以的话大可试试。”
徒为的声音突然变了调,阴沉、冰冷,很不像是她,柳江河敏锐地感到眼前这人变了个模样,总觉得……总觉得不太对。
她身上什么时候冒出的这股凶悍灵力?
明明刚才还没有。
“你别过来。”他警惕地皱眉:“我真的会杀了她!”
徒为已经到了他眼前。
柳江河修炼到这境界,少有什么人能让他手脚发僵,可面对这小姑娘散发出的力量,竟一时让他不能动弹。
他瞪大双眼想立刻掐碎那枚金丹,噗的一声,旁边传来什么声音,像是刀刃割破血肉响起的,很诡异的音调。
他看见了什么红色的东西掠过眼前,红得不可思议,滚烫的血。
愣愣偏头,看见一只手掉在了地上,像蜕皮的蜥蜴一样动了动。
他用了两三秒的时间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手。窥天镜也砸落在地。
他这时终于看清徒为从黑暗中露出来的那双眼睛,早已失去理智,失去了清明,只剩杀意的猩红的眼睛。
“你……你难不成是——”后面的话静静地、干脆利索地消弭了,因为徒为的剑阵捅了过来,从上、从下、从四面八方,将他捅成了马蜂窝,生命之火几乎是瞬间泯灭。
死寂的街巷,彻底恢复了死寂。那枚还未完全破碎的金丹回到了镜中。
凤千藤不知发生什么,只听那道脚步声慢慢回到自己身前,挣扎着抬头,下一秒,有人掐住他的脖颈猛地吻了他。
口中被迫地承受浓重的腥甜味,分不清那是他的,还是徒为的。这是几乎没有任何温柔和爱惜可言的力道,只是横冲直撞的,凭借本能地占有。
“唔——嗯!”
他连动动手指都困难,更别说推开她。渐渐的,窒息感笼罩下来,那只掐他的手却没有放松。她深吻了好几次,换着不同的角度,咬他啃他,这种给予痛感的方式,显然跟亲吻是全然不同的东西。“徒、徒为……徒为……不要……”唇齿松开了一瞬间,他抖着嗓子喘息地喊她,想让她停下来。
可换来的是衣袍被扯开,被撕裂。她此时此刻像某种兽类,只被本能支配,手掌顺着他的窄腰摸上去,冰冷的体温激得凤千藤颤抖。他用奄奄一息的声音跟她说不要。
可是没有用。
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最后那层面料要被扯下来,他藏了二十六年的秘密要彻底暴露。
凤千藤猛地在唇舌间咬了她一口,用最后的力气搡开她,可徒为仅仅只是停顿了几息,吐出舌头,嘴里全是血。
“为什么不能?”她问:“你答应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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