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生气?反而语气里还比平时多了一丝玩笑的意味。
我舒了口气,道:“疯了吗?皇上哪儿有这么闲?总去找太监玩儿?他那么多媳妇,去找媳妇玩儿不好玩儿吗,太好笑了啊哈哈哈哈!”
我被冯玉照是皇上的这个设想逗笑了,乐得倒进车厢里捂着肚子笑。
冯玉照道:“谢、二、宝,我砍了你的头!”
我还在笑:“你不能砍别人头,皇上才能砍别人头!哈哈哈哈哈!”
马车骤然停了,我一个没防备,撞了额头。
“你以为我真不会杀你?狗胆包天了,你仗着什么这么狂妄放肆?不过是个狗奴才!”
冯玉照表情阴鸷恼怒,双眼盯着我。
我捂住撞痛的额头,懵逼地看着他,胸腔里堵着气闷得慌,心想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生物,翻脸都不打个招呼。
“我回家了……”我站起来要下车去,“我不跟你去玩儿了。”
“你走出去一步试试?”冯玉照坐着不动,森冷道,“我这就把你捆了,折回去,让人砍了你的头!”
皇上可以下令砍人,男宠可以吗?或许他可以给皇上吹枕边风,让皇上砍了我的头给他们助兴?
“你说……真的?”我被他表情吓着了,心里也难受,上下眼皮一碰,眼睛就开始漏水了,“你自己要我猜的,我都说了不猜了,就怕你生气,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的嘴贱愚笨,您饶了我这次好不好……”
神经病有猫病,自己要别人猜的,猜出来又生气,说话像放屁似的,是真的神经病吧?
我和我亲爸爸说话态度都没这么好,我堂堂老谢家三代单传独子,我们全家谁不哄着我宠着我围着我转?我受你这气?
求饶求到一半我心理就扭曲了,不管不顾跳下车一边哭一边往回走。
“谢二宝!”冯玉照追过来了,捉住我手腕,“你是真的找死。”
我气到爆炸,抓着他的手放在我脖子上,嘴巴开始不受大脑控制:“你杀了我吧!你要我的头就拿去!随你高兴行了吧!这颗脑袋,小爷我送你了!呜呜呜啊——!”
冯玉照瞪大眼,气急败坏:“你嚷嚷什么!”
路上行人开始驻足观看我俩,手指点点点的。
我吼道:“你他妈骗老子感情!装那可怜样儿要我陪你!陪了你你又说要杀我!你说了要对我温柔对我好的!你是说话还是放屁啊你?!我太惨了呜呜呜……”
周围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一卖瓜老伯放下担子来做生意,众人皆以道德眼光瞄着冯玉照,悄悄嗡嗡嗡交流着,却没人敢上前来干涉。
有大胆的发言道:“这位公子,你这小妻子对你的感情如此纯真炽烈,又貌美如花,你俩看着也登对,怎舍得伤她的心的嘛?小夫妻过日子怎么好说打打杀杀的话吓唬人家呢。”
又有人小声讨论:“男的,那小娘子是男的,声音那么粗呢,一对断袖,啧啧啧,逼人家好好的小郎君穿女装涂胭脂,禽兽不如禽兽不如……”
冯玉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指戳在我肩窝下,一指戳在我颈侧,我整个人便不动动了,且像拔了电的高音喇叭似的,没声儿了。
他矮身,一手扶住我大腿,把我扛水泥袋似的扛在肩上回到了马车上。
第19章 正要抓回家去家法伺候
马车一路狂奔,中途冯玉照停过一次,进来用绳子把我双手双脚捆了,然后给我解了穴。
被点穴过久之后|穴位解开那股子浑身酸麻的难受劲儿让我没力气,只能蜷在马车里装死,我试着张了张嘴,出不了声儿,哑穴没有解开。
马车又跑了很久,直到天黑才到了燕川城。
“一间上房。”冯玉照扛着我站在客栈柜台前。
客栈一楼大堂里许多客人正在吃饭喝酒聊天,注意到这边后,一时间声音皆停了,拈杯执著的客人全扭过头来看着我俩,眼里带着打探和同情。
【救命!救命!】我做着口型。
掌柜的:“客官,您这扛着一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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