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照:“不听话的小妾在外面偷了男人,正要抓回家去家法伺候。”
大堂里众人一听,看着我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鄙夷,拿着筷子点点点。
我:“……”
掌柜的:“哎哟,原是这伤心事,不该多问不该多问。”
“多拣几样你们店里最拿手的菜送房里来,另外麻烦使人替我去买些蜜煎果子糕点回来,要好吃的贵的。”
冯玉照吩咐完,扛着我跟领路的跑堂上楼去了。
房间挺大,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榻,上面置着案几,里面靠墙是张床,中间一面屏风隔开床和榻,形成里外两间。
冯玉照把我放在坐榻上,让我坐着,解了我的哑穴,然后又把我手脚上的布条都解开了。
“不说话?”他站在我身前,粗鲁地拿手指推我脸颊。
说尼玛。
“说话。”他手又拨了我嘴唇一下。
“啊啊啊!!!”我猛地站起,揪住他衣领就是一记头槌撞了上去。
冯玉照毫无防备被我撞得一懵,我再接再厉把他扑倒在地,骑在他腰上,抡起一拳面目狰狞地挥下去:“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
然而他这下反应过来了,一掌包住我拳头,一手在我腰上一掰,登时天旋地转,两人调了个位置,变成了我被他压在地上。
他一手按得我动弹不得,另一手高抡起拳头,他拳头很大而且看起来很硬,我吓得侧头闭上眼睛。
但预料中的一拳并没有落下来,一只宽大,带有粗糙厚茧的手掌覆在我脸上,捏住我脸颊和下颌。
“不过同你说句玩笑话……你却像发了失心疯一般,你在司礼监时是谁教的你规矩?把你教得像条疯狗。”
冯玉照冷冷吐槽,轻轻几句话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我气得发喘,愕然睁眼:“那能叫玩笑话?您老人家开的玩笑太刺激了吧!”
“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不曾动你一根手指头。”他甚至还有点儿生气和憋屈,“反倒是你撞了我一下,还不解气?”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去,我不跟你待一块儿了。”我掰他手,推他胸口。
冯玉照:“你身上有钱吗?出去睡哪儿?吃什么?”
“睡街上!我要饭回家也比跟你待在一块儿强!”
“天都黑了,你这样子一个人在街上,万一被小混混当做姑娘糟蹋了,哭都没地方哭。”
“我是哑巴,不会说我是男的?”
“自有那男女不忌的人,”冯玉照嗤笑,“还有的人,就喜欢糟蹋你这样的太监。”
“哦,我这样的太监,我这样的奴才,”我也冷笑,“简直粗鄙低贱不值得您看上一眼,求求您松开手,我立马消失在您眼前,要是我出去被糟蹋了,不正合你心意?反正你就喜欢看我惨兮兮不是?”
冯玉照目光沉沉看着我,不说话,也没动作。
“饭菜来咯——”门外小二敲门,“客官,现在给您送进去?”
“进。”
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门从外面被推开,进来两个端着托盘的小二。
“救命啊!他绑架我!”我立马叫喊挣扎起来。
冯玉照两条手臂铁箍子一样箍住我,冷漠道:“他偷人被我抓住,已经疯了。”
“偷你奶奶个腿的人!”我蹿,我跳,“救命!两位大哥救救我,他是坏人是变态!快去报官抓走这个危险分子!”
两个小二一脸尴尬地把饭菜和几个纸包放在桌上,打量我:“客官,不是说小妾吗?怎么听声音像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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