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来?
算了算了,反正戴了口罩,别人也认不出我们来,抱就抱吧。
我破罐子破摔,靠在他怀里窝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无视了往这边投来的无数好奇和兴奋的目光,低声问:“怎么突然上了火车?你买的哪个车厢的票?好像坐票卧铺都没有了的啊。”
“想了想,还是要跟你一起回家,一起去挨你妈的骂。”路北川说,“只有站票了,我买的站票。”
莫名想笑,路北川一个年轻有为又多金的公司老总,居然在火车上和我挤一张硬座。
“很好笑吗?”路北川手上用力,暗暗掐了掐我腰,“比你生五个娃还好笑?”
“什么五个娃?你才生了五个娃。”我掐他大腿。
“嘶——别掐了,痛……歌儿,歌儿?你看外面。”路北川抓着我胳膊摇了摇。
我听他的话望出车窗外面去。
火车轰隆隆穿过乡间田野,窗外此时正是黄昏,夏天的晚霞格外绚烂,粉的红的,晕染了半幅天空。
我转过头去,路北川正好也看着我,眼睛里亮亮的,闪烁着温暖的笑意,我瞬间就知道他心里此刻想的东西和我一样:这晚霞好看得像高中时他向我告白的那天。
我转了下角度,假装不经意地蹭了他的脸,实际上嘴唇隔着口罩和他的嘴碰了碰。
路北川傻笑。
我也傻笑。
两个人挤一个座位其实非常不舒服,路北川腿太长,简直没地方放,座位也不大,路北川占了大半,只剩下一点儿地方给我的屁股,我得紧靠着他才能坐得比较舒服。
火车摇摇晃晃摇摇晃晃,于是路北川就不舒服了。
“还动?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变得这么坏心眼?”路北川耳根有些红,恶狠狠道。
“是火车动,关我屁事啊,而且是你自己猥琐。”我转过头去,贴着他耳朵非常小声,“这他妈公共场合火车上你居然都能来劲儿,实在厉害厉害。”
路北川冷笑:“能让某人给我生五个娃,当然厉害。”
我:“……”
“有人要补卧票吗?有卧票啦有卧票啦!”一个穿制服的乘务员从隔壁车厢过来,边喊边走。
“我们补!”我现在肯定是两眼放光。
我和路北川一人补了一张卧票,上下铺。
“你上铺我下铺诶,和上学的时候一样。”我拿着票回头给路北川看。
“看路。”路北川微微躬着背,拧着我的头转回去。
穿过了好几截车厢,才到了卧铺车厢。
我们在的这个小隔间只有我和路北川两个人,其他四张铺都空着。
“怎么明明有空卧铺却买不到呢?”
路北川把我的包扔在了上铺,终于能够把一路都微微弯着的背直起来了,T恤下摆稍稍上移,露出一顶小帐篷。
“这是乘务员自己睡的,上车之后才有的卖。”我冲他露出鄙夷的眼神。
路北川眼神凶悍,把口罩摘了,抓着我坐到下铺上,抖开被子就把我压住了。
“隔壁有人……你别乱来……”我挣扎道。
路北川:“谁乱来了?我动都没动,现在是你一直扭来扭去好吗?你想干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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