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陈酒的话渐渐停住了。
他又想起来了, 陈之宵被那只鬼弄昏了, 现在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呢。
姜述说:“我知道, 昨晚您睡在了客房。”
话说一半, 便不说了。
“——你去过客房了?陈之宵怎么样?”陈酒往客房的方向走。
“他还在睡。”姜述说。
那可不是, 昨天晚上那么大动静, 陈之宵也没醒。陈酒有点担忧, 正要进屋, 姜述却说:“他没事。”
“您不用担心。”
陈酒的脚步停住。
姜述这话说得, 颇有几分深意。
他似乎知道陈酒为什么回了主卧,又知道陈之宵昏迷不醒的理由。
“姜管家,你……”陈酒犹豫一下,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您再不动身,早餐时间要结束了。”姜述淡淡道。
“我等会来。”陈酒说着,转身往客房走去。姜述没有跟上,陈酒把门关了。
陈酒把客房的窗帘拉开了,那只鬼似乎怕阳光,陈酒注意过,他出现的时候,很注意避开了细微的光线。
陈酒走过去,陈之宵一动不动地睡着,陈酒握住他的手,陈之宵的手依然很热,他睡过的被窝里也暖呼呼的,一看就属于精力很旺盛的那一类人。
陈酒一手伸进被窝,在陈之宵的睡衣口袋里摸来摸去。
他在找那块玉牌。
之前给陈之宵,是因为陈之宵很可靠,但现在陈之宵昏迷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那块玉牌放在陈之宵身上就很危险了。
虽然不知道这块玉牌究竟有什么用,陈酒潜意识里觉得不能让江倦发现这块玉牌。
衣兜没摸到,陈酒又往下探,摸索到陈之宵的裤兜,陈之宵的睡衣睡裤不像陈酒那么厚,都是轻薄质地的,陈酒抹黑,不小心摸到了一个不该碰的东西。
陈酒像碰了块烫铁般挪开了手,又小心翼翼地换了方向,一摸,还是没有。
好在陈之宵醒不过来,陈酒也不顾别的了,硬着头皮把陈之宵身上摸了个遍,好不容易摸到个硬硬的东西,却是扣子。
难道陈之宵没把东西放在身上?陈酒有点疑惑,刚要收回手,手腕便被拽住了。
陈酒吃了一惊,把手往回一抽,没抽动,再看陈之宵,陈之宵睁开眼睛,眼中透着戏谑的笑意,他打趣道:
“——阿酒,你干什么呢?”
被抓包的陈酒至今一脸懵逼:“你怎么醒了?”
陈之宵挑眉:“我是不该醒吗?”
“我不是这意思。”陈酒脸有点发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咳嗽一声转移话题,“你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陈之宵说,“昨天晚上突然有一阵特别困,一觉睡到刚才,然后就发现你在摸我。”
“其实我不介意,”陈之宵认真地说,“你想摸我,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地来。”
说着,把陈酒的手强行拉过来,按在他的腹部,说:“我腹肌练了好几年了,手感不错吧?”
“不错你个头啊。”陈酒抽回手,只想扶额叹息,他为什么会有个二货属性的弟弟,“我是想找个东西。”
“找什么?”陈之宵往下一看,“难道……”
陈酒:“……”
陈酒低声道:“江倦的玉牌,你放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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