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闭嘴了。
他闭着眼睛,开始数羊。
江倦看着陈酒,眼中无意识露出了一点柔软的神情。
这是他的小祭品。
就算死了,也会是他的。
等他复仇之后,可以带着陈酒一起出去玩。
江倦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踏出去这间房一步,他也无法接触到阳光。小时候他因为好奇,手指触碰到了阳光,手指处便传来了钻心的疼痛,随后那里就变成了一片空,养了几年才养好。
从那以后,江倦都只敢躲在镜子里看一丝细细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
那完全是黑暗的反义词,明亮,炽热,以及疼痛。
但从今往后,江倦可以出去了。
虽然他还是不能接触阳光,但他可以附在各种物品上。今天江倦就把二楼逛了一圈。
他没去一楼,因为据小鬼说,一楼的那个男人似乎会捉鬼。
江倦不想打草惊蛇。
床上的陈酒打起了小呼噜。
江倦有些无聊,黑暗是他的主场,以往他都是独自一人在屋里飘来飘去,要么看书,要么听小鬼和他说生前的故事。
江倦没有生前,他一出生就死了。
他飘来飘去,虽然有力量了,但他又不太想出去了。
江倦最终又入了陈酒的梦。
不知道这小祭品今天晚上会梦到什么呢。
江倦刚入梦,便听到一阵人声鼎沸。
不大的空间里,哪里都是人,江倦飘在半空中,那些人一无所知地走来走去,到处都忙忙碌碌,头顶的灯光白得刺目,有人说着江倦听不懂的话。
“该上场了该上场了!”有人大喊,“下一个节目要来了,公主王子皇后在哪?快来,候场了!”
江倦精准地锁定了全场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个人,随后他有些诧异地挑眉,像是不可置信一般,飘近了再看。
那人特别白,脸上打了薄薄的粉和淡淡的腮红,看上去恰到好处,睫毛又长又翘,嘴唇红润,透着些亮晶晶。
穿着一条长长的裙子,裙边有人托着,缀了不少蕾丝花边,头上戴着个小小的水晶皇冠,看上去像个精致的小公主。
从骨相来看,是陈酒没错。
但陈酒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没等江倦细细打量,陈酒和旁边的年轻男人笑着说了些什么,那男人便牵住陈酒的手,微微低头,在陈酒手指上落下一吻。
那人穿一身贵气的黑色燕尾服,领口衣袖同样绣着繁复的花纹,面容俊朗,看上去和陈酒很亲密。
江倦皱起了眉,他的小祭品为什么和其他男人这么亲密,还被亲手指?
不行。
就算是梦里也不行。
江倦二话不说,附在了那人的身上。
陈酒没有发现旁边已经换了个人,还在和他说悄悄话:
“等会上去了就按我们彩排时候来,真亲也行,演戏嘛,就要演到位。”
江倦:“哦。”
陈酒:“你哦什么,不是把台词忘了吧?”
江倦心想什么台词?他说:“陈酒,你怎么穿成这样?”
陈酒疑惑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马上要上去了,你是发烧了吗?”
一旁另一个男生走过来,他个头高大,穿了一身很显身材的白色礼服,面容很是英俊,说:“走吧,场务在催了。”
江倦:这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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