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确信我会帮你?小明,我巴不得薛涵敬早点死,从我把他锁在柜子里的时候,就没想过和他真的有点什么美好的感情。你还指望着我惦记一日夫妻百日恩,去帮他求求情吗?”
程析芜看到他眼里有种坚定的确信。就好像他知道自己的受难一定会获得回报,他知道狄明想要什么,但他不知道狄明拿住了什么自以为能迫他同意伸出援手的东西。身体吗?程析芜并不是会为了狄明的身体妥协的人, 他对虐待和破坏不加收敛,甚至在狄明痛苦的破碎的呼吸里,在地毯上溅落的血迹里,也没生出非他不可的狂热。
“还是你真觉得我对你这烂婊子有兴趣?”
“疼吗,”程析芜把他踢得平躺,让顶灯直接照射狄明因痛苦而眯起来的眼睛,皮鞋落在他的小腹,狠狠踩到凹陷,“你是真的不会哭耶,泪腺萎缩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拆出来看看?”
狄明从始至终没流一滴泪,哪怕是车从将军府外开走,他冒着大雨去追,最后还是被甩开了。外套落在地上,他慌张地去捡,把满是雨水的军装抱在怀里,再转头回去追,已经看不到了。他跌坐在屋里,脸上不断滚落水珠,可没有一滴是他的泪。
薛涵敬要他别害怕。
不要想为什么,要想会怎么样。
如果不感到恐惧,那么他就可以思考和实施所有的事情。譬如在九的劝告下,想到一条渺茫陡峭的生路——程析芜。
薛涵敬不会做没有用的事,尽管他已经落入爱神的牺牲品的行列。狄明在意识到这点后强迫自己抓住某些虚无缥缈的念头,把它们理顺,他尽量想起薛涵敬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就像薛涵敬曾经逼迫他想起程存菁说过的每句话。程析芜需要笼子,薛涵敬本来想把狄明打造成这只笼子,来禁锢程析芜的注意力。但后来为什么放弃了,还是,已经成功了?
这可能是狄明人生中第一次没有暗箱操作的牌局。
他没有筹码可以下注了。但最坏的结局也无非是他被拒绝无望自杀,然后薛涵敬也被处死刑他们两个黄泉相见,他已经不在乎死亡了,早就看得到的,他在十八岁就已经死透了。他其实也在犹豫,要么干脆绝望地接受事实,然后在死之前做点什么,但这一分爱的重量贯穿了绝望,有缕风吹进来,他仍可以飘扬。
他有程析芜没法拒绝的筹码。
“现在只有你能救他,”狄明抓住程析芜的脚踝,没把他拉开,反而按着他继续踩得更深,在内脏钝痛口腔咸腥的酷刑里,“我只能求你……”
“小明,小明,”程析芜把他拎起来,手指在他嘴唇上按压徘徊,甚至插进嘴里用力按压压舌尖的烫伤,“我从第一次见就好想这样对你,你那时候穿着高中校服,好贱哦,妈的,像情趣内衣。跪在那里看薛涵敬,小狗似的,我在路边看到会想开车撞死那种。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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